筆直地,然後便朝雲梓焱規規矩矩,尊尊敬敬地深鞠一躬:“烈火宗第三代弟子布善見過前輩,前輩的敦敦教誨,前輩的救命之恩,前輩的路見不平,晚輩定當銘記在心,晚輩。”
還未說完,雲梓焱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這傢伙,變臉那個叫快,前一刻在他面前以小爺自稱,還劈里啪啦地埋汰他拖累他,此刻卻畢恭畢敬,唯恐得罪了他分毫。
“如今的烈火宗,宗門在哪?”說出這句話的雲梓焱情緒莫名。
布善身子一肅,提起宗門,那一股宗派的氣勢又再度回到他的身上,“回前輩,宗門現在位於雷雲山,宗主布曉凜,也是我爺爺,名列古武高手前五,宗內還有長老五名,內門弟子上千,外門弟子論以萬計,不管是古武還是俗世,我烈火宗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布善賴以自豪的一番話,在雲梓焱聽起來卻一點也不是滋味。雲朝的雷炎山,雖久不出世,但其超卓地位,千百年來,在英雄輩出的武林,無任何宗派能出其左右。“雷炎寂滅令,追天逐萬里”,雷炎山一聲令下,天下風起雲湧,勢不可擋。
古武高手前五,這就是如今烈火宗的最強戰力。若是讓他那妖孽爹知道,怕會一把火把整個宗門燒了,省得給他丟人現眼。雷炎宗主,火之至尊,其武林排位,從來包攬第一至十,因為全武林都公認,僅次於他的人,修為與他相比,差之千里,唯有以第十一位計起,才是給予雷炎宗主最高的敬意。
“雷炎山,雷雲山,一字之差,謬之千里。但願物是人非,還能看到以前的些許影子。”雲梓焱的聲音很輕,話語中有著淡淡的愁緒和緬懷。
布善心裡奇了怪了,不對呀,好歹他在雷雲山也生活了二十餘年,沒啥變化呀。就連娘長老搭的那個雞圈也是幾十年如一日。
雲梓焱轉頭看看布善,對於這個可能是同宗之人,經過了這些日子,心裡多少有了一絲親切。看著布善有些不解的表情,搖頭說:“我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一人知道,我相信你不是多話的人。”雲梓焱眨眨眼,“想不想學元陽指。”
布善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想!”布善嚎了一聲,那表情,宛如此刻有個脫光了身子,天姿國色的女人在床上朝他一勾手,問他想不想上床一樣猴急。
雲梓焱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懷疑是不是信口一句話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們來了。”
雲梓焱話音剛落,一個龐大的身影被拋了過來,正是風水二人轉的邊大胖和路小樹。
邊大胖豬樣大的腦袋直晃,“人呢,都在哪?”
布善嗤笑了一聲,“什麼眼神,活的在這,死的在那。”布善指了指。
布善隨即捂住了鼻子,看著站得遠遠的,一臉鬱悶的路小樹,嚷嚷了起來:“死胖子,你身上都是什麼味?有你這樣大白天噁心人的麼?”
“你還好意思說?”邊大胖口水直噴,“蘭花打電話給我,急得都快哭了,說你和誰誰有危險了。老子蹲廁還沒蹲完,褲子一扯拉就趕來了。”邊大胖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猶自滴著髒兮兮的水,“老子是玩水的,要最快趕到,老子靈機一動,直接就往下水溝鑽進去了。老子弄的一身騷臭,你還嫌棄老子,簡直不是人。”
這麼一說,布善倒有點不好意思,連臭水溝都鑽了進去,真是不折不扣的鐵哥們。
“布善,你什麼時候功力這麼高了,這人殺的很乾脆齊整嘛。”路小樹的聲音冷不防傳來。
布善一聽,討好地朝雲梓焱一笑,立馬挺直了腰桿道:“笑話,小爺練功向來勤奮,功夫突飛猛進那是必然的事情。蘭花就是瞎操心,小爺我三拳兩腿就搞定了。”
“你說蘭花什麼?”雲魔神的聲音溫和傳來。
布善一怔,立馬道:“我是說蘭花就是貼心,顧全大局,高瞻遠矚又心細如髮。”末了還賠笑了幾聲。
“這個一定就是寶露提到蘭花的男朋友,讓老大顏面盡掃的英雄好漢,還要請問高姓大名哪。”邊大胖一看就是惟恐天下不亂之人。
“雲,”布善為難了,想要介紹一下,奈何他如今不敢直呼雲梓焱的姓名。
好在雲梓焱替他解了圍:“雲梓焱。”
邊大胖熱切地介紹了自己和路小樹一番,拍拍肥肉直顫的胸脯:“哥哥雖然胖,但不是粗人,哥哥知道愛情是自由的,是不畏強權的,哥哥一定替你跟蘭花做主,與老大抗爭到底!”
邊大胖一路念念叨叨的下了樓,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雲梓焱上車的時候布善利索地開啟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