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月淺笑,右手搭在了男子的手上,任由他牽著她走進了房間。
金髮男子看了一眼蘭花,原本略顯憂鬱的臉龐突然扯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手指朝楊翩舞一指,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傲和不屑,“你,跟著我。”
瘦小男子的心情顯然極好。他的眼神是貪婪而富有侵略性,但他的動作卻與眼中的情緒相反,刻意地拉開了蘭花的距離。甚至在就坐的時候,也讓蘭花坐在離著他有一定距離的位置上。
瘦小男子看著蘭花的神態和眼神,讓陰月和楊翩舞都有種心底發毛的感覺,但蘭花對眼前這猙獰的臉龐和令人憎惡的猥瑣眼神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和慌亂,淺笑地身子前傾,準備煮茶。
“別動。”瘦小男子突然叫了一聲,聲音如同用小刀划著玻璃,刺耳難聽,“乖乖地坐著,別動。”深吸了一口氣,瘦小男子一臉陶醉的表情:“我喜歡你這個氣味。你會是我神綱手這一生中最完美,最可愛,最誘惑的人偶。雖然這層衣服有些礙事,但起碼現在能夠讓你與這汙濁的一切隔離開來。只有纖塵不染的世界,才是最合適擺放你的地方。”
男子突然乾笑了幾聲,補充了一句:“別害怕。我想說的是你就像是一具最完美可愛的玩偶娃娃,讓人為你心動。”
蘭花的心裡,說不出的嫌惡和作嘔,但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個男子的身上,她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換句話說,他就像是一具會說話會做動作的屍體。
儘管如此,蘭花依舊嬌羞地笑了,“謝謝您的誇獎。”
蘭花笑了,可陰月和楊翩舞卻在聽到神綱手這個名字時手指幾乎控制不了地微微一抖,尤其是楊翩舞,垂下的眼眸更是多了一層淡淡的擔憂。
紅髮男子在神綱手三個字說出口時眼神閃過一絲不悅,顯然不願意瘦小男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看到蘭花的反應時紅髮男子才輕舒了一口氣,只有普通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才會一無所覺,絕大多數的異能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難以保持冷靜。這三個女孩,顯然屬於前者。
神綱手與瑪羅族一樣臭名昭著。對於超能者來說,寧願對上瑪羅族人也不願意對上神綱手。對上瑪羅族人,最壞的結果是死亡,而對上神綱手,他會將你做成他最喜歡的人偶,讓你擁有自己的生命力和神智,卻不得不受他的驅役和控制去做一些讓你極度屈辱不堪的事情。
很顯然,神綱手看上了那名身著墨綠旗裙的女子。
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子,想到她很快就會成為神綱手那眾多人偶中的一個,紅髮男人的心中還是不自覺有點憐香惜玉。
神綱手這個名字,對蘭花來說應該是如雷貫耳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當初初進古門,邊大胖和賈星星就是用了神綱手所操控過的人偶相片,嚇得她好幾個晚上沒個安穩覺睡。
可今天,蘭花冷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訝異。從她走出肥姨的院子到現在,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處在了別人的監控之下。但這種監控不但沒有讓她不安緊張,反倒給她一種很是微妙的安穩感覺。蘭花甚至有種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直覺,只要她在世外桃源,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誰能夠讓她受到傷害。這種自然而然的心安理得,以往也唯有云梓焱在她身邊,才感受得到。
蘭花心安,可在外頭監控的熊大熊二卻一點也不安心。
“熊大,你看那長得跟鬼似的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好像已經把老闆的主人給剝光了摸了一遍又一遍。你說我們要不要在他真的剝衣服前先把老闆的主人給帶出來。”熊二憂心忡忡。
熊大臉色很不好看,“你覺得我們兩個聯手,能從裡面那三個人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帶走麼?如果打起來你願意殿後的話,我同意你的想法。”
“呸呸,熊大,你的心肝被狗啃了是不。別說他們三個人,那鬼似的傢伙我們兩個聯手對付都有點懸,你讓我殿後,不是推了趕了讓我去送死麼?”熊二一臉憤憤不平。
“你也知道不是人家對手?那你還他媽廢什麼話?”熊大颳了熊二一個腦門,努努嘴,“看那邊,還有個傢伙跟咱兩個一樣開水燙屁股坐不住。”
熊二往下方一看,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個瘦小的身影伏在那裡,藏得甚是隱秘,要不是他們兩在樹上居高臨下也不容易發現。
隱藏在草叢中的正是風狼。雲梓焱離開時交代過他要跟得緊,盯得實。神主大人走之前抱過媳婦稱過重,說如果他老人家回來發現他的蘭花少了一兩,就給他風狼減個十斤。他風狼都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