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裝飾古風頗濃,清一色的梨花木,牆上掛著潑墨字畫,茶香嫋嫋。
一位身材高大,鬚髮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身穿古武長袍,就坐在首位。
兩側看下,都是老熟人,除了那五位世家子弟,還有金昊,布江裡。
楊老爺子手端著茶,抬眼看到蘭花的那一剎那,手指卻微不可見的一顫,隨即便笑出聲來:“小姑娘,早。”
蘭花趕緊行禮,乖巧地說了一聲:“蘭花見過老將軍。”
楊老爺子爽朗地笑出聲來,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楊老爺子朝蘭花的身後看去,眼神卻掠過了布善和寶露,落在了雲梓焱的身上。
相較於方才蘭花寶露他們對楊老爺子的尊敬和惶恐,隨著眾人進來的雲梓焱卻只是稍稍點頭示意。
“這位小友是?”楊老爺子的聲音多了一絲詢問和疑慮。
雲梓焱的態度,在他的眼裡看來並沒有絲毫高傲跋扈的感覺,反倒自有一番寵辱不驚的沉穩大氣。觀人無數的楊老爺子著實有些側目,不由地開口問道。
蘭花還沒回答,寶露就笑嘻嘻地開口:“老將軍,這是雲梓焱,蘭花的助手兼男朋友。”
話音一落,身邊的布善腿一抖,身子一斜。
場中的氣氛突然一冷,因為金昊危險的眼神集中在雲魔神的身上,寒聲問:“她說的是真的?”
如此低氣壓,連始作俑者寶露沒義氣地拉開了與雲梓焱和蘭花的距離。
可雲魔神淡定依舊,從容自如,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毫不示弱的傲氣和冷冽。
“我睡過的女人,自然是我的。”
第27章 古門
聽著身邊的蘭花因為他說的這句話不滿地哼了一聲;雲魔神側頭;朝蘭花一笑:“你睡過的男人,自然也是你的。”
蘭花的臉紅了紅,佯怒地朝他一瞪。
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讓布善和寶露在旁邊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楊翩舞眼神一轉,看著金昊那欲擇人而噬的表情,唯恐蘭花吃虧;輕笑一聲;正欲說話。
可金昊冷冷的聲音卻驀地傳來:“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
古門老大金昊做事向來追根究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沒想到情場上亦是如此。
感覺到金昊此刻全身上下散發的冷意;寶露也覺得有些不妥。自己原本以為金昊即便對蘭花有意,當著楊老爺子的面也只能先吞下這個啞巴虧;回頭再做算計。她想看的便是金昊吃癟的樣;哪裡想到金昊對蘭花的感情竟然“澎湃”到如此旁若無人的程度。
可沒等寶露給暖暖場,雲魔神依舊一種在別人眼裡屬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淺笑道:“她喜歡的人是我,這便是獨一無二的資格。”
金昊猛地站起身來,眼神如刀,氣勢翻湧。儘管他有意控制,一股蓄意而為的內力波動瞬間衝向雲梓焱。
除了雲梓焱依舊淡定自如,幾個年輕人均色變,誰也沒想到金昊竟然按捺不住,當場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茶杯突然出現在雲梓焱的面前,茶杯旋動,竟神奇地將金昊的力量格擋,雖說溢位些許茶水,茶杯依舊穩穩當當的落在楊老爺子的手上。
楊老爺子朗笑出聲:“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哪,居然在我老人家的面前爭風吃醋起來。人老了就喜歡清靜,你們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老人家可不想摻合。”
楊老爺的眼睛裡看著笑意盈盈,可其中卻有一絲不明意味的感慨。
看著眼前的雲梓焱和蘭花,老爺子彷彿看到了二十多年前楊家宗祠外,那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年輕男子,緊拉著一個怯生生卻一樣決絕的女孩,擲地有聲的說:“此生我只娶然兒一人,縱灰飛煙滅,也斷然不悔。”
三年後,男子獨自一人歸來,在宗祠外整整跪了七天六夜。苦苦哀求無果之下男子勃然動怒,以一敵五,力挫楊家五大長老,奪得雷炎刀。
手持雷炎刀,長刀一揮,劃入手臂三分有餘,血祭雷炎刀,劇痛之下竟紋絲不動。
“是我欠楊家的,他日若有命歸來,不肖子孫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求能贖清我犯下的罪過。”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男子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只可惜,他再也沒有回來。他楊弘的親孫兒,楊家百年來最寄予厚望的楊宗武,再也沒有回來。
眼前的娃兒多了一份儒雅淡然,但那份心堅志定,在他的眼裡,卻與當年的楊宗武無異。
楊宗武自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