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銀綠長藤,毫不示弱地如同迅不可及的毒蛇一探而出。
“不可能!”古武一席,幾乎所有人都為之色變,“她的功力,怎的瞬間變得如此可怕?”
方才站著的蘭花,功力深淺,大致與楊翩舞相仿,甚至還要弱上一分。可此時的蘭花,那一招之威,其蘊含功力的深厚,簡直叫人咂舌。
唯有場中角落裡的肥姨才知悉這一切,全是由她親自創造的奇蹟。蘭花身上異能量的轉變,使得這一刻的蘭花,不再是異能者,而是不折不扣的古武修煉者。
楊家座上的老爺子眼神有些擔憂,輕聲傳言,“這丫頭會不會是同樣使出了什麼秘法催生功力。若是如此,那便是大大不妥。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老頭子可就罪過了。”
摒下心中對楊老爺子話語中那股維護之情的感慨,身穿古袍的楊宗虎傳言道:“老爺子是關心則亂。我倒覺得不像。但凡使用秘法,總會出現精神上的波動甚至像流沐春這樣的癲狂錯亂。蘭花的眼神清明,動作穩健,我倒覺得這丫頭,藏得夠深,讓我們連連吃驚。”
老爺子微微頜首,眼神也多了幾分放心。
場中銀綠色的鞭影重重,蘭花的攻勢猛烈地叫所有人都心驚膽顫。
紅島武技,向來以罔顧性命的瘋狂進攻著稱,尤以流沐刀宗為最。可場中的情景,卻令所有人熟悉武技的古武眾人大跌眼鏡。
即便是方才楊翩舞以楊家槍法與流沐春對峙,亦是攻守交替,中規中矩。
此刻的流沐春明顯功力大增,卻竟然被蘭花壓著打!
長藤本該是大範圍的防守外帶尋找間隙靈活的進攻,可蘭花手中的長藤,藤影重重,如同蜂擁出洞的無數銀蛇,毒辣刁鑽的角度和凌厲叫人觸目驚心,竟將兵中之王的長刀壓制得死死的。
流沐春在蘭花的攻勢下險象環生,捉襟見肘。蘭花那密不透風的長藤攻勢,猶如將她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大刀闊斧,以梟猛著稱的刀法根本無法淋漓盡致的施展開來。
可當長刀偶爾劈斬在蘭花的長藤上時,竟也無法像方才一樣將長藤斬斷。兩兵相接,發出的卻是鏗鏘的鳴金之聲。
蘭花手中的長藤,同樣出自於肥姨的智囊團的精良製作。銀綠色的長藤是由極為稀少特殊的金屬絲線和堅韌無比的藤絲編制而成,可謂是韌不可斷,堅不可摧。
如若雲梓焱此刻在這,便會發現,蘭花的弄玉決招式,或許不如他孃親向桃花一樣施展得嫻熟無比,蘭花手中的長藤也或許沒有當初他父親送與孃親那柄由金蠶絲和玄鐵做成的兵器珍貴,但對於武者來說,他們更清楚一個道理:適合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武者經常說兵器若能如臂使,那已是難以達到的境界。場中的蘭花,兵器在她的手中,卻如同彈動自己的手指一般自如。手指於手臂,其靈動與細微,遠勝一籌。
若說楊翩舞給予大家的是楊家子弟那種風度翩翩,心懷寬廣又不失小女兒心軟的印象,那此刻站在場中,果斷將楊翩舞救下又對流沐春冷嘲熱諷的蘭花,給人的感覺,卻有種楊家軍骨子裡流淌的百戰百勝,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狠辣和果敢。
“不可能!”向來優雅慵懶的幽霧宮主猛地站起身來。
幽霧身邊的寶露,同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中的蘭花。
“寶露,你傳授過蘭花功夫?”幽霧宮主聲音微顫,已然忘記了用傳音之術,惹得身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沉默了半晌,寶露的聲音帶著一絲苦笑和自嘲,“老媽子,你覺得可能麼?”
寶露沒有再說下去,但幽霧的心卻如明鏡般清晰。她之所以如此吃驚,那是因為蘭花使出的是弄玉決的招式,即是幻月宮傳承下來的九黎鞭上的武功絕學。她問了寶露那句話後便呆愣住了,即便寶露沒有回答,幽霧也看到了蘭花接下來的招式,是連她自己盡全力亦無法參透,更遑論修煉有成的招式。
場中的流沐春一聲尖嘯,手中的長刀突然收回,發瘋似地在頭頂舞出一道道的凌厲無比的刀氣,刀氣縱橫,將流沐春的整個人籠罩在內,想要藉此刀氣組成的漩渦絞斷蘭花的進攻,迫使她防守,從而使自己能夠化守為攻。
楊家座上的幾位手指微微擰緊,他們自然知道這應該是流沐春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擊。只要蘭花露出絲毫的破綻,流沐春的刀氣將會毫不猶豫地將蘭花整個人生生絞成碎片。
場中與蘭花同齡的年輕高手,臉色漸凝,設身處地一想,若是自己處在蘭花的位置,怕也只能避其鋒芒,暫退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