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梵卓。
輕笑一聲,梵卓的聲音朗朗響起:“區區一個大漠密藏,怎及得別人為我出生入死之情。況且,失去這樣一個能讓我推心置腹的好友,委實太過可惜。”
三人的眼神透露出來的情緒,驚人的相同。
而就在大漠發生的這一場暗無天日之戰時,遠在雲王朝的某地,卻有另一番景象。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雲三王爺雲橫熙,雲梓焱他爹,來回踱步於一個精緻的小院裡,眼光時不時幽怨地望著房門。已是不惑的雲三王爺,輪廓依舊有如當年那般俊朗,歲月沒有給他增添幾多皺紋,反倒讓他散發著越加成熟的魅力。
“老三哪。”樹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坐在樹幹上,聲音好聽程度更勝黃鶯喜鵲兒,“我說老三哪,你什麼時候跟娘們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傾城美人二王爺頓了頓,“你就跟只憋著蛋下不出來的公雞一樣侷促不安,渾身上下沒個自在的地方。我說你要是孤枕難眠,想自家娘子想得睡不著覺,憑你的實力,這道門,難不成還攔得住你?”
翹起二郎腿,二王爺美目流轉,風情萬種,“這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還少做了不成?”
三王爺停步,一副義憤填膺,遭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口中的話跟他的招式一樣噼裡啪啦毫無間斷:“你這個禽獸,流氓,混蛋,娘炮,土匪,強盜,殺千刀的,浸豬籠的玩意。自家的娘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霸王硬上弓,要是壓壞了娘子怎麼辦?”
三王爺時不時瞄了瞄身後的房門,侃侃而談,“你受你家那個霍瘋子迫害也就罷了,總想著別人也跟你一樣受那霸王硬上弓之苦。我可告訴你老二,我跟我家娘子,從來都是琴瑟相合,鸞鳳和鳴,才不用那強上的手段。”雲三王爺不屑一哼,屁股一撅,繼續滿懷心思地踱步。
“你,你!”美人王爺站在樹上,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樹下的妖孽王爺,想到成親多年,那天殺的霍小諾一見到自己還口水橫流,總要上下其手,恨不得霸王硬上弓,吃幹抹淨的色胚模樣,美人王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強詞奪理你最在行,桃花就該將兩天的禁屋令改成個四五天。”
門那側的向桃花,後背緊緊貼著房門,唇角一勾,笑容豔若桃李,可那秋水般的雙眸,卻隱隱有了水意。
都說孩子是孃親掉下的肉,雲梓焱的離開,桃花心裡,何曾不念,何曾不想。
每個月跟妖孽鬧一下彆扭,其實還不是為了緩了緩心裡的那絲牽掛和內疚。哪有兒子不見了,兩夫妻還如魚得水過著逍遙快活日子的事?
四五天!美人王爺的話讓雲妖孽腳步一頓,頭微微側起看向樹上。
陰測測,寒冰冰的聲音在美人王爺的耳邊響起:“老二,你想找死也不該衝著我來。四五天,好,很好,一會老子就把你揍得四五天無法自理,讓你天天受你家霍瘋子□□□□而無一絲反抗之力。”
就在雲妖孽咧唇冷冷一笑,美人王爺準備腳底抹油之時,一個身影奇快地竄入院子。
“王爺,王爺,雷炎山脈有要事稟報。”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院子裡。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桃花一臉希冀地跑了出來,“火桐,何事?”
火桐不敢怠慢,“最近雷炎地脈的震動,與當日小王爺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
緊緊揪住雲妖孽的衣角,桃花眼底有晶瑩泛出,“難道,難道是小三回來了?”
“地心炎熱,唯有王爺和小王爺才能進去而不為所傷,所以屬下急急來報。”
“妖孽,快,我們速速趕往雷炎山脈。”桃花迫不及待地道。
“不去。”雲三王爺委屈地哼了一聲。
“那是你兒子!”桃花的聲音驀地抬高。
“那也不去。”雲妖孽意志堅定,“但凡跟我搶娘子的,兒子也沒有情面可講。”
“你看看,”雲妖孽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兒子才不見這麼些日子,你這一顆心,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不在我身上,要是那臭小子回來了。”雲妖孽臉一板,“你豈不是一顆心都撲到他身上去,我不去。”頭一側,雲三王爺像小孩一樣叉著手在胸前。
“雲妖孽,你去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絕對不去。”
“那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去麼?”柔柔膩膩的聲音在雲妖孽的耳邊響起,酥了他一身的骨頭。
“去就去,誰怕誰?老子還搶不過兒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