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雲魔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就算有事,你也一定瞞著我。”蘭花的聲音柔柔軟軟,卻帶著濃濃的心疼和憐惜。
“肥姨,他們身上都有著或輕或重的傷,我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讓他們休息一下。”如今依舊儲存著完整戰力的,就是她和肥姨。
這個地方詭異莫測,蘭花的心裡總有著絲絲不安,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裡。
而就在雲魔神衝破塵捲風的那一剎那,在地底深處的某個位置,屬於瑪羅族的禁地裡,一聲慘叫,響遍禁地周圍。
艾塔兒的身子,隨著塵捲風的破滅而迅速蜷縮起來,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雲梓焱,你果然,果然很強。”艾塔兒絕美的臉上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我禁地百來年積蓄的禁忌之力,你居然能夠破開。”
咧唇而笑,鮮血從唇角徐徐淌下,艾塔兒的目光怨毒而瘋狂:“果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天下無雙。既然來了,你以為你的心肝寶貝楊蘭花,還走得了嗎?”
艾塔兒踉踉蹌蹌站起來,身子從旁邊牆壁的夾縫裡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當日那個巨大的祭壇裡。
艾塔兒站在那數平方米的血池邊,聲音淒厲而急切,“母親,艾塔兒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隨著艾塔兒急促的聲音,在那濃稠的血池裡,一具窈窕的身子徐徐升起,緩緩地落在水池邊。
睜開眼,女子的雙眸血光一現,讓艾塔兒不禁輕顫一下。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打擾我的修煉,即使你是我的女兒,我也定不輕饒。”女子的聲音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殘虐和冰冷。
“嗯?”女子的聲音一抬,“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母親大人,女兒不敢。”艾塔兒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那賤人的女兒已經來到了沙歸丘。女兒不敢打擾母親修煉,使用了禁地之力,想要困住他們,可誰知,”艾塔兒慚愧地低下頭,掩蓋住了此刻雙眼裡的恨意,“誰知還是被他們脫身而出。”
“女兒知道,只要抓到楊蘭花,母親和噬魂獸的修煉,定然能夠大成。”艾塔兒的聲音懇切:“所以女兒斗膽打斷了母親的修煉。女兒不才,若有母親五分實力,又豈會讓他們逃脫。”
“哦?”女子的眼中出現了幾許興味之色,“竟然能夠擺脫禁地之力造成的塵捲風?這倒是有趣。”
女子緩緩走下有著厚厚血垢的臺階,手微微一揮,那祭壇中心的一塊大圓石上,出現了雲魔神他們所處位置的清晰一幕。
蘭花的樣子在大圓石上不斷放大,女子的笑容,隨著看到蘭花而越發的濃郁。
“賤人的女兒,與她一般,就喜歡勾三搭四。”看著蘭花身側兩名出類拔萃的男子,女子的唇角一沉:“你做得很好。她身上的生機之力,我要定了!”
黑袍一撩,女子轉身,幾個晦澀莫名的音節從她口中溢位。
隨著古怪晦澀的音節有節奏地響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籠罩整個祭壇。
血池中的血,漸漸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獸首,面目猙獰。
那嗜血的雙眸,讓艾塔兒瑟瑟發抖,仿若只要它一個眨眼,便能將她的靈魂徹底碾碎。
反觀黑袍女子,卻神情自若。她的聲音帶著一股蠱惑:“感受到了沒有?你最喜歡的生機之力。想要,就自己去把它搶過來。”
女子話音剛落,血形的獸首仰天一吼,整個祭壇隨之重重一震。而艾塔兒的心底所有的恐懼,都化成了幸災樂禍。
雲魔神的心中驟然閃過一絲不安。
“走!”
字音落下,剛剛轉身的幾人卻驀地饒有默契地回頭。
身後的沙面,猶如滔天的巨浪,洶湧而起,朝幾人鋪天蓋地捲來。
這樣的場面,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活埋的下場,但對於他們幾人,卻顯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中看不中用了。
幾人的身子急退,迎面而來的風沙,始終未能真正襲在眾人身上。
可雲魔神的心裡驀地一顫,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漫天的風沙突然仿若被生生撕裂一般分向兩邊。
整個豔陽高照的天空瞬間暗沉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味讓眾人心裡一嘔。
一眼望去,方才的遍地流沙,已然猶如屍山血海。
血氣翻湧,連將鮮血視為美食之一的血主梵卓,也自愧不如。
“好可怕的力量,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