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堆直接燒成灰。
而有幸被蘭花點名的雲魔神,此刻卻安靜地垂眸而立,顯得十分低調且不起眼。
蘭花無奈地一笑,“說到底就是強者招嫉。非常時期如果要保護自己,爭取平衡的競爭力,那些小組肯定會聯盟起來對抗我們。一個小組我們可能不怕,但如果他們整合了所有的力量,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小的干擾和麻煩。”
“沒錯。”金昊出聲道:“到了山窮水盡,性命堪憂的狀態,人都會瘋狂起來。我們東華擁有神兵的訊息早已不是秘密。很難保證他們不會見利起意,從而放手一搏。”
“所以一會如果有挑釁的言語,也請大家從大局出發,保持克制。”金昊一直看著白欽雄,“莫要被別人鑽了空子利用了。一旦衝突起來,就落入西方異能組和聖光廷的圈套中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蘭花搖搖頭,“這倒是相當不錯的算計。”抬起頭,蘭花正色地道:“這些個異能組裡面,肯定也有他們安排的挑撥是非之人。”頓了頓,蘭花的雙眸堅定之色愈濃,聲音也沉了下來:“該忍當忍,忍不得時,那便大殺四方!只要我們能夠守望相助,和衷共濟,我們何須怕任何人,任何力量?”
最後幾句話,蘭花說得抑揚頓挫,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最後停留在白欽雄的身上,“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家人,生死與共,不離不棄。若有叛家弒友之舉,死不足惜!”
尾音重重落下,平日裡和善親切的蘭花,此時亦有了幾分蕭殺之色。
就連最為爭強好勝的陰夢,亦一臉正色地點頭,“正當如此!”
唯有白欽雄臉色陰沉,不置與否,而小綿則嬌軀微微一顫,隨即便垂頭不語。
所有人都整裝待發。饒有默契地入口處沒有一支隊伍選擇騎行駱駝。
騎行駱駝雖然能夠攜帶更多的食物和水且更加的舒適安全,但大家都清楚這一次的大漠之旅不是悠哉遊哉的探險玩樂,而是隨時行走在死亡邊緣的危機之旅。
騎行駱駝一來速度太慢,二來接下來一場場的廝殺,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如何能夠保證這些駱駝能夠安然無恙?
一個背囊,一柄最趁手的兵器,還有隨時準備出手擊殺敵人的亢奮的精神狀態,才是大家真正需要的。
至於物資的補給,除了各國在大漠裡早已建立的相對外圍的補給站,餘下的,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考驗的不僅是各自在大漠裡的生存技能,還有運氣。而最直接最有效也是大家心裡最認同的方式,就是透過廝殺搶走別的隊伍的糧食和水。
東華一行都穿著軍綠色的軍裝,揹著揹包,尤以身材最為高大的斧斤和金昊揹著的揹包最大最重。
唯有云魔神與眾不同,斜揹著古代包袱般的包裹,清晰可見斜插而出的長刀露出的刀柄。
每一雙掃過雲魔神的眼睛都會不禁停駐片刻,仿若濃墨般黝黑色的刀柄,沒有任何花俏的雕刻,也沒有任何耀眼的裝飾,背在這名波瀾不驚,鐵骨錚錚的男子身上,偏偏給人一種橫貫長空的氣勢和穩若泰山的厚重。
雲魔神一直默默地站在蘭花的身後,猶如最為忠誠完美的帶刀侍衛,不妄念,不妄言,不妄動。
說是入口處,其實眾人幾乎步行了半個小時,經過高高低低的山樑沙窪,才真正看到了傳說中的撒哈大漠。
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呼吸一滯。
迎面撲來的滾燙的空氣,一望無際的黃沙連著藍天,連綿起伏的沙丘猶如一片睡著的海。一棵棵沙柳頑強地紮根在黃沙下,乾枯,單調,卻昭示著生命的堅強。時間和空間彷彿在你的呼吸間凝滯了,油然而生的,是對自己渺小的嘲弄和對這一片荒涼孤寂的敬畏。
如之前所料,一進入大漠,幾乎所有的隊伍都饒有默契地和東華拉開了距離。
除了有零散幾個隊伍逃也似地朝遠方出發,剩下的十來個隊伍漸漸集結在一起,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東華這邊的動靜。
冷不防突然有一個聲音高喊了出來,十分大大咧咧又無所畏懼的語氣:“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他們就算再能力通天,還能與我們抗衡不成,東華的武力雖然強盛,但也還達不到以己敵眾的程度。”
“沒錯,”又有人附和出聲:“天賜良機,如果錯失了這個時機,以後東華這個香餑餑,可就輪不到我們搶著吃了。”
這麼一說,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各個小隊心裡都清楚,論單槍匹馬的力量,這裡沒有一個小隊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