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秀微微鬆開手,詩豔色嘴角微勾,手心裡藏匿的銀針不動聲色的紮在馬背上,馬匹受痛頓時揚起前蹄,詩豔色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頓時摔下馬匹,殷秀不知道是沒有料到,還是故意使然,並未第一時間去攙扶。
殷離倒是出手如電,一把將詩豔色帶入懷中。“沒事吧。”低低的嗓音淡淡的響起,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多謝太子殿下。”詩豔色像是受了驚嚇,整個人軟軟的靠在殷離的胸口,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臉色有些蒼白,紅唇微顫,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卻只是瞬間又勾起一抹略顯羞澀的笑,眉心紅痣飛揚,連帶唇角也微微勾著,好似對於自己的失態很是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又似乎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乾脆緊閉著眸子。
“無礙”殷離原本推離的動作硬生生的停留在原地,很像,真的很像,初見君兒也是如此,那丫頭摔斷了腿剛才邊城回來,卻偏偏不認輸的偷偷騎馬,最後被馬甩下馬匹,而他剛好,不是剛好是有計謀的路過救了那個甩下馬匹的丫頭,那時候那個丫頭也是這樣先是嚇得不輕,然後軟軟的笑,再然後才覺得不好意思,不掙扎不躲開就那樣閉著眸子,一副明顯羞澀卻又視死如歸的樣兒,著實讓他的心狠狠揪了一把。
君兒,殷離的手變推離反而親暱的落在詩豔色的髮絲上,輕輕撫摸著好似要安撫那女子的情緒一樣。
“妖精兒,你家男人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呢。”殷秀倒是冷了神色,一手拉住詩豔色的小手將她整個人猛地拽了過來,也不看那女子的神色,俯首便狠狠的在詩豔色唇瓣上啃咬了一口,似帶著怒意,透著懲罰,下口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幾乎瞬間唇齒間便溢滿了血腥味。
詩豔色怒極,若非場合不對,自己身份不對,她真想一巴掌將殷秀給打趴在地,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硬生生的強壓住心底滔天的怒意,勾起一抹冷豔的淺笑,“王爺,奴家這不是嚇得麼。”
殷秀也未答話,殷洛等人倒是帶頭笑了起來,殷秀狠狠瞪了一眼詩豔色,提起腳踢了踢馬肚子便朝著一干夜妾的方向而去。
殷離似乎有些失神,鼻尖還殘留著那淺淺的香,是冷梅的香,素雅清淡,是君兒最喜愛的味道,幾乎是木然的抬起手輕輕的放在鼻尖的位置,那殘留的香似乎濃稠了起來,連帶那女子殘留在懷中的溫度也若隱若現。
直到詩豔色被殷秀帶走,方才回過神來,大手僵硬的放下,不過是湊巧罷了,怎麼會是他的君兒,他的君兒已經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連屍首都沒有儲存,別說是屍首甚至連個墓碑都沒有,那時候他斷的乾淨,一絲念想都沒有留下,以至於現在他只能看著那再也不會開花的梅樹品嚐那入心入肺的疼痛。那樣的疼痛好似和骨髓融合在了一起,斷不了,除非賠上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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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往事如煙
“美人就是美人,酥媚入骨,竟然連我們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被迷惑的失了神色,難怪七弟要像寶一樣了。”殷祁陰測測的笑聲陰冷的響起,踢了踢馬肚子,緩緩從殷離身邊掠過。
“殷祁,父皇在此可不要胡說八道才好。”在殷離開口之前,反倒殷洛先陰沉了神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過隨意說說罷了,太子尚不焦急,三哥何須多此一舉呢。”殷祁一臉似笑非笑,人本就陰沉,配上那算計的模樣愈發顯得陰冷,也不等殷洛開口,驀然轉過身子朝著老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兒臣身體有些不適,想先行回去歇息。”
老皇帝微眯著眉目擺了擺手,“大家都散了吧,養精蓄銳,朕希望明日能夠看到大家一展雄姿。”
殷祁率先離去,接著是老皇帝帶著一干官員散了去,殷桓冷著一張臉淡淡的掃了一眼莫回林的方向,見殷逸雙眼放光的模樣臉色微沉,拽過殷逸的韁繩,快步離開了原地,殷秀一臉慵懶淺笑的緩緩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來時只帶了一個侍衛,比起其他人大部隊相迎的情景顯得有些淒涼,只過來一個小廝牽了殷秀的馬匹,緩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離哥哥”雲若煙小步跑了過來,一臉乖巧純淨的淺笑,單薄嬌小的身子靜靜凝立在殷離的馬匹之下,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陽光灑了雲若煙一身,素白的袍子隨風湧動,比起詩豔色的絕色妖媚,濃如牡丹,雲若煙便如同水中的百合,素雅可人。明明是與詩君雅八分相似的面容,可是此刻殷離卻覺得半點不像,君兒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模樣,是因為唇形不像麼,微微眯著眸子好似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