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軍綠色的布片包裹。這套制服,臨走前,是他親手將它剝下,甩在佈滿曖昧的沙發上
“沫沫!沫沫!”
狼一樣嘶吼著撲了過去,衛卓幾乎猙獰了五官,雙手抱緊她軟綿綿的身體,兩眼充血朝空洞的房間發狠道,“有種的滾出來跟老子對著幹!操!滾出來!滾出來!”
無人回應,死一般寂靜。一瞬間的絕望竟令他忽略了懷中那人的溫度,甚至不敢撥開她被黑髮遮掩的臉頰看個究竟;只是緊緊抱住她摁在懷裡,漸漸發出孤狼般的嗚咽,顫起雙臂。
第一次接到她的電話,他就應該不顧一切回到她身邊,不顧一切!被人嘲笑算什麼,在領導眼中太過兒女情長又怎樣?見到她受傷,哪怕收到一點點驚嚇,他就恨透了自己,恨得徹底!
“還是很有勁兒啊衛隊長,哦不,是馬上要直入省廳的刑偵總隊隊長,沒想到野花不及家花香,美人在懷,想的還是自家老婆?嘖,可憐這姑娘對你一片痴心,可惜了。”
不是,不是沫沫?!松臂低頭,衛卓抬手慌亂地撥開她繞在面頰的長髮,因見到宋芮的五官鬆了口氣,可繼而更為強烈的驚懼湧上心頭,令他確定了宋芮只是昏迷,便連忙鬆開手臂拿起枕上那支被按過擴音的手機,咬牙道,“我老婆,到底在哪兒?!”
就算眼前的人是宋芮,這身衣服也定不會錯。這夥瘋子既然可以換下她的衣服,那沫沫此刻不敢再想,衛卓跳下地,一瘸一拐在房間裡轉悠著,又狠狠照鐵門錘了幾拳,得到的也只是手機那端冷冷笑聲,“衛隊長不想先享享齊人之福麼?這可是兄弟我費盡心機賣的好。老婆麼,這個沒了再娶一個,在你們衛家人眼裡,有權有財又有什麼得不到的?”
“你到底是誰?”怨恨又陰冷的笑聲,令心底那份驚懼越發明顯,衛卓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一邊仔細審視起似乎只有一張大床的房間,“男人的事,不要拉女人下水。放了我老婆,放了宋芮,就算讓我死在這兒我也沒有二話。”
“死?呵”陰測測的冷笑中,陡然多了幾分悲愴,那人漸漸令他有些熟悉的聲音透入耳膜,隱含著無盡怨氣,“衛卓,你知道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被安上最令人不恥的罪名落獄,有冤無處訴,在牢裡捱打受罪終於熬到得見天日的那刻,卻連家門也進不去。民風保守的鎮子裡,父母因為受不了身後的指指點點,只留下兩座墳頭,唯一的妹妹呵,她有個被冤枉犯了強/奸罪的哥哥,卻在自己被人真的輪/奸後拋屍荒野呵呵,衛家小悅,小悅,你為什麼要愛我?為什麼!你們衛家人的愛,哪裡有人消受得起呵,哈哈哈”
“海”寒意頃刻遍佈周身,衛卓驚愕地瞪大眼眸,迎著白熾燈刺目的亮,看向天花板上那隻紅燈閃爍的攝像頭,“海安寧?!”
42
42、第四十二章 。。。
作者有話要說:我說衛卓還是乾淨的,有人信不?反正不管大家信不信,沙漏是信了!
咳
“是我。”張狂的笑聲過後,海安寧輕聲咳了咳,嗓音再度恢復初時的平靜,“好了,最後一個跟你通話的是小悅吧?那麼敘舊的事,等見到衛國安再說也不遲。衛卓,想不到你老婆是個老師?現在的風氣果然是變了,為人師表,在家裡卻穿得那麼淫/蕩,不過身材的確是不錯,唔一隻手還不能攥滿,你小子倒是挺有福氣的。”
父親的名字從他口中吐出,有著一瞬的尖厲,而他隨後這番帶著邪氣的輕笑,更令衛卓如墜冰窖,幾乎要將耳側手機捏爆,顫抖著直直盯向微微轉動的攝像頭,“海安寧,今天,你最好弄死我,不然”
對他的挑釁毫不在意,海安甯越發愜意地笑了笑,似乎轉而開始與身邊的人調笑起來,“怎麼不叫?怕你老公以後不要你了?剛才不是叫得很銷魂麼乖,喊兩聲讓他聽聽,如果他不確定你還活著,這戲可要怎麼拍得下去?”
“海安寧!”再也無法忍受,衛卓狠狠衝撞著鐵門,右拳在鮮血中露出白森森的骨節,對著手機狠狠大吼,嗓音裡透出的卻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哀求,“別動我老婆,海安寧,衛家欠你的全部算我頭上,別動我老婆沫沫,沫沫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沫沫,別怕!海安寧,你是不是想我死?放了她,我現在就可以”
身居警隊時的鐵腕,從不向惡勢力低頭的強硬,在這隻有四面牆壁的房屋裡轟然崩潰。看不到電話那端的境況,更不能結束通話手機求援、怕會再也聽不到沫沫的聲音;他如同困獸,片刻前還強迫著冷靜下來的心頭,被手機裡那幾聲女人壓抑的喘息劃裂碾碎;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