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麼?”
你強著呢被榨乾的是我吧?!
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來被他聽到。邱沫沫聞言把他抱得更緊,雙足卻輕輕挪開,連體嬰般擁他往大門走去,“那能不能早點回來?或者”說著,她又想起什麼似的抬了頭,疑惑地看著他,“不可以帶家屬麼?我不可以陪你去麼?”
“哦,你去了會被灌醉的。”一陣心虛,衛卓暗暗提了口氣,抬起眼眸看向掛錶,“老婆,我去走個過場就回來。時間差不多了,你呵,想我了就給我電話,有你催著,我才好跟領導裝妻管嚴啊。”
“誰稀罕管你老公!別喝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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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窗戶上看著他的座駕緩緩倒退,駛出市局大院;邱沫沫低頭看看胸口一朵小小紅印,眯起眼眸笑了笑;繼而卻又有些鬱悶地皺起眉頭,揉揉臉。
一向都是這個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心心念念都是他,眼裡心裡再也看不到別人,甚至忽略了自己。就像剛剛,她明明介意宋芮也會參加晚上的聚會,可聽到他溫溫柔柔解釋幾句,就低眉順眼地從了他,捨不得多說一句;還有這會子空落落的心頭,方才的喜悅和甜蜜,因他這一走,彷彿瞬間就被寂寞佔據
哎,好像有點點理解陳女巫借瓶傳情的心境了。自家男人不在身邊,哪怕知道他也念著自己、會早些回來,知道他就在同一個城市,她都牽掛得不能自已;更何況是丈夫常年在外呢?看來以後,真不應該再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每個夜晚都是獨守空房,也真是夠嗆了。
胡思亂想著包好排骨放去冰箱,又把櫃子裡的衣服扒出來,秋天的疊好擺在上邊,夏天要洗要換的物件也都扔去衣籃子;哪知磨蹭了好半天,時針也才剛剛指向七點半。到底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聽到衛卓悄悄說上幾句就被一邊的同事調侃起來,她也只得趕緊掛了電話,嘆口氣瞪向電視上的肥皂劇。
要命噯以前不想著他也過了,怎麼現在就好似離了他活不成呢?改改改!這黏人的壞毛病一定要改,不然,連張子健那個人渣都會因此嫌棄自己,萬一衛卓哪天也煩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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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想起衛卓笑一笑,一會想起宋芮腹誹腹誹,間或塗塗腳趾甲看看電視,門鈴響起時,抬眼一看,也還八點不到。只是,家裡向來也沒什麼人到訪,衛卓從不按門鈴、就算不帶鑰匙也會拍門的,而老媽現在還行動不便呢;莫非是衛悅和嘟嘟?!
一邊應著一邊急急套了個外衣遮住吊帶裙,邱沫沫開啟房門瞅了一眼,卻不由愣在原地,滿目疑惑,“請問,您找誰?”
市局大院一向有警衛守崗,沒有市局和四大家通行證的雜人和車輛無法進入,治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個戴著大墨鏡的男人,黑燈瞎火,會不會是找錯了門兒?
“請問您是衛卓的妻子嗎?”
來人見她只透過一道門縫兒審視地看著自己,笑了笑,便禮貌地摘下眼鏡,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面容,“是這樣的,衛隊長落了一份筆錄,他說放在了書桌上。麻煩您找一下好麼?我就在門外等著。”
“筆錄?”奇怪,他回來的時候有帶東西麼?哦一定是自己躲在櫃子裡沒看到。釋然一笑,邱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這位中年男子,可到底還是不放心請生人進門,便點點頭,折身往書房走去,“好的,您等等啊,我找一下。”
書桌上,整齊乾淨,還是她今天回來時收拾好的模樣。抽屜裡又翻騰著找了半天,除了幾個被衛卓畫得亂糟糟的筆記本,就只有一些警訊和遊戲雜誌;而搖搖頭轉身,一見那人竟不請自進,不知何時無聲地跟在了自己身後,邱沫沫猛地一陣心驚,瞪大眼眸將手伸向不遠處的手機。
“找不到麼?還是我自己來吧。”垂首,微笑,那人緩緩自褲兜裡掏出一張手帕,輕輕甩了甩,不待她驚恐地尖叫出聲,已快步走來捂住她的嘴巴,在她漸漸失去神智時幽幽笑道,“感情前途你們衛家總要還我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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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籌交錯中,輪番上陣跟領導們敬過酒,回到刑偵幾個兄弟一桌的包間,衛卓的右眼突突一跳,捏在指尖的酒杯也差點一個不穩就要砸下;右側的宋芮連忙起身幫他握住,不解地小聲問道,“阿卓,你怎麼了?”
“沒事。”勉強一笑,衛卓也不知為何心頭突然有些發顫,吸口氣穩穩神,不著痕跡抽回手,“可能喝多了。”
“嘖!”喝得正歡,看到衛卓低頭看錶,對面幾個男人不由又起了哄,“怎麼了這是?老婆一會兒不鬧騰,衛隊就沒魂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