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罵人,卻不能像他一樣滿嘴下流髒話脫口即出,邱沫沫睜大眼睛狠狠瞪著他,咬得牙關發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還是不願簽字,我就去找你媽,我就不信她不在乎衛家的名譽。”
“去吧。”起身離開門板,衛卓似乎突然間變成了紳士,伸出手臂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老婆,那也是你媽,別你媽你媽說得那麼難聽。”
低下頭,咬緊嘴巴不再介面。邱沫沫滿心惱火往門邊走去,哪知手指剛剛觸上門把,就被他一個轉身,大力壓上貼在了門板。
“昨晚爽不爽?”胸部擠在被空調吹得冰涼的木板上,耳側卻是火熱灼人的鼻息,邱沫沫被他一手攥住手腕,一手扭著下巴轉過臉,噴火的眸子直直對上他曖昧的目光,“老婆,什麼時候想正眼看我了說一聲,我會配合你正面出擊。不然,我就只好背入背入再背入了。”
接連幾個‘背入’,加上他有意無意前抵身軀的輕撞,迫使邱沫沫再度想起昨夜跪行喘息時的羞辱,臉色通紅。只是先前被他戲弄譏諷的滿腔怒火,在那一個個不堪的畫面中,漸漸平息,就似火山噴發後死寂的灰堆,連絲餘熱也感受不到。
“衛卓,你喜歡什麼姿勢?”
微微一怔,繼而滿目的驚愕,衛卓撫弄她唇瓣的手不由停頓下來,輕輕皺眉,“什麼意思?”
“你喜歡什麼姿勢我都配合。”淡淡一笑,邱沫沫抬高下巴轉過臉,拿額頭抵著門板,抽回手解開頸下的扣子,“做吧,做到你滿足為止。只要你肯簽字。”
霍然抬手,粗暴地將她轉過身來摁住雙臂。衛卓眯起眼睛緊緊盯著她,卻被她嘴角那絲無情又鄙夷的笑刺紅了眼。拉開門,冷冷瞥了眼連忙跳離門口的衛帥,伸手指向樓梯,“邱沫沫,滾。”
?
雖然衛家一行,在她不敢多留的逃離中收尾,並沒有機會和衛母把話說清。可對邱沫沫來說,那句冰冷的‘滾’字卻帶來諸多益處。
至少當時,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漠然以對,就像曾經回到家,除了做就是吃、和她沒有半句廢話的他;而不再是前段時間那個令她頗覺頭疼,霸道強勢又輕浮的男人。而此後這半個多月,他也再未出現過,興許是因為她換了門鎖,也或許是因為他找到了更合適的洩/欲物件。當然,她更願意相信後者,連肉體的興趣也消失殆盡,他和她的婚姻離和平分手也就不遠了。
只是一個人在黑夜裡入睡,偶爾仍會想起那個夜晚,枕畔好似幻覺的耳語。那麼溫柔的聲音,不可能是衛卓。難道自己還沒徹底忘了那個人,所以才會在倍覺屈辱時,難掩對曾經那份柔情的渴望?或者,只是因為得知他不久就會重回故土,以為忘卻的思念便悄然流瀉?
“請問您是不是邱沫沫老師?”
臨近期末考試,晚飯前的課外活動,是學生們唯一可以放鬆心緒的時間。上完課沒有立刻離去,邱沫沫正站在窗前,看著操場上活躍跑跳的孩子們胡思亂想,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問詢,轉過頭去,已看到留在教室裡看書的幾個孩子們,擠眉弄眼羞答答朝自己看來。
“我是。”莫名其妙朝捧著巨束鮮花的快遞員走去,邱沫沫拿過單子簽了名,不解地問道,“誰送的?”
“對不起,客戶要求不能洩露他的姓名。”
怔怔看著拿了單子就走的快遞員,邱沫沫皺皺眉,換上一臉嚴肅朝幾個學生看了看,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愚人節,開玩笑怎麼開到她頭上來了?在學校裡送花,不是擺明要她難堪嗎?被孩子們看到,影響多不好。
“邱老師!”
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衛帥的大嗓門就在身後響起。邱沫沫頓住腳步皺皺眉,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打從上次被他偷聽到一些不合適的言語,再見著,她便不免覺得尷尬。為人師表,她居然開口閉口‘王八蛋’,真是慚愧極了。不過至少那天開始,這孩子就不再是衛家的小棋子、因為她的事影響學業。這一點,也算對得起師德了吧。
“邱老師!”氣喘吁吁追前堵住邱沫沫,衛帥擦把汗,伸手摸著鮮嫩的花瓣撇起了嘴,“嘖,還真有人追求你啊。我還當週宇騙我呢。誰送的?”
這小子,說的什麼胡話?那副神色怎麼像極了討人嫌的衛卓,審賊一樣。
片刻前的慚愧感因想起那人煙消雲散,邱沫沫沉下臉來冷冷看著他,“不好好學習,淨打聽些不該打聽的。周宇還知道見縫扎針補習呢,你又跑哪兒去了?”
“鍛鍊身體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