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它如此親密的機會了。
暖暖秋陽,漸漸有些刺目。邱沫沫拿掌心輕輕撫著肚皮,正想起身回房找個毛巾遮住臉,哪知樓梯上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抬眸看去,大哥衛風正齜牙咧嘴扛著一張大大的搖椅,在衛母和大嫂陪伴下,吭吭哧哧往這邊兒走來。
儘管依舊對衛母心有嫌隙,可看到大哥滿頭大汗,嫂子在邊兒上也一臉心疼,邱沫沫連忙站了起來,迎前就要幫著扶持。
“哎哎,沫沫你可別過來,一會兒砸著了!”
快走幾步急急將邱沫沫拉去一旁,衛母指指她的小凳子,朝衛風說道,“就放那兒吧。”
眼見大哥放下搖椅,幾乎都有些直不起腰,摁著大腿一陣喘息。邱沫沫忙不好意思地朝大嫂扯個笑,疑惑的問道,“媽,這是做什麼?”
想不到自己眼中這缺點多過優點的女人還挺招人喜歡,不但被人總裝的高階幹部子弟念念不忘,自家那沒出息的兒子也為了她要死要活的。儘管心裡依舊不怎認同,可兒子和孫子到底是她心頭肉,衛母也只能拿出以往那份慈愛,一掃晨間的冷言冷語,“曬太陽好,能補鈣。可你剛才坐在小凳子上,是會擠著胎兒的,以後就坐這上面曬,啊?對了,我們這會兒就得去酒店,接待賓客。你就在這再曬會兒,小卓剛才說要回局裡拿個東西,等他回來你們倆再過去,不著急。”
“”
當著哥嫂的面,儘管滿腹疑惑,邱沫沫也不好多說;眼見幾個人又風風火火下了樓,和打完太極拳的衛父衝自己揮揮手便就出了院門,她盯著那張搖椅看了看,又拿雙臂摁住扶手來回晃晃,見這東西不像被人做過手腳,這才放下心來,輕輕坐了下去。
也難怪她如此小心。早上已經吵到撕破臉皮,這才剛剛過了幾十分鐘,婆婆的態度卻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誰知道她暗地裡又會做什麼?
為自己會懷疑一位家中老人的用心有些悲哀,邱沫沫索性抬手遮住眼睛,輕晃著不再多想,直待院門輕輕開啟,探頭看到衛卓的身影,她才起身整整衣服,慢慢走了下去。
“老婆。”迎上階梯,卻被她翻著白眼推開手臂,衛卓也不生氣,待她安安穩穩下完樓,才腆著臉又湊了過來,環腰在她肩頭蹭著臉,“老婆~”
被他黏糊糊一喊,就忍不住心頭泛熱;可想起連日來的爭執,邱沫沫終是不願再度沉醉其中,等他死乞白賴抱著揉了許久,才垂著眼睛淡淡說道,“放心吧,婚宴上我還會保持笑臉的,素質這東西,有樣學樣就成了。”
心知小女人依舊氣憤難平,可在他心裡,相對只能用迂迴戰術搞定的老媽,這刀子嘴豆腐心的媳婦兒可是好應付多了。衛卓聞言又將她緊緊抱了抱才牽起小手送她上車;只是回到駕駛座時,他嘴角原本招搖的笑意卻一絲絲散去,眸色憂鬱偏著頭,恰好令邱沫沫冷冷的目光落在那印有青痕的左臉上。
瞧著他脖頸僵硬、眼眸斜吊的模樣,邱沫沫忍不住往他故意呈現在眼前的傷痕多看幾下,狠下心轉頭,冷眼看著窗外,“車子壞了麼?怎麼還不開?”
“老婆”小可憐般執起她的右手,輕輕觸上臉頰,衛卓‘噝’的一聲抽口氣,苦巴巴說道,“疼,開不了車。”
臉疼也會礙著開車了?!極力討好下,邱沫沫著實忍不住想笑的衝動,越發偏了頭掩飾地咳了咳,手指卻沒有從他掌心抽回,低聲應道,“那打車吧,時間不早了。”
“老婆,你真的這麼狠心?”牙一咬,衛卓哀怨地看著她,猛地將她手指在傷痕上使勁兒一壓,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唔,老婆,你家暴!不過我不會告你的,只要你別再生氣。好不好?”
終於忍不住轉過頭,邱沫沫連忙往回抽著手指,卻被他一臉痛苦死死摁在傷痕上;末了,也只得抿唇心疼地瞪著他,埋怨道,“瘋了麼?疼不疼?”
“你不生氣我就不疼,你生氣我就疼得厲害。”
受不了他偶爾流露的孩子氣,邱沫沫嘆了口氣,搖著頭輕聲說道,“衛卓,總這樣是不行的。其實你對婆婆這麼孝順,在別人眼中是難得的品質。可你想過麼?我是你的妻子,在我受到刁難的時候,我也想得到你的維護,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這個家裡容不下我,就算我肯為了你委曲求全,我也要為咱們的孩子著想。昨天去看醫生,你在門外站了那麼久,應該也聽到一些。情緒對胎兒的影響很大,更何況,我也無法容忍你詆譭我的清白。”
“我錯了,老婆我真的知錯了。”
總算聽她心平氣和袒露心中的委屈,衛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