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手癢,對薩都、吳憂、寧霜等人道:“咱們也瞧瞧去?”
薩都聞言站了起來,笑道:“單單飲酒也沒什麼樂趣,不如就去看看。”
吳憂和寧霜自然不能說不去。吳憂落後兩步,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狄稷,反覆看了幾次之後,狄稷都有點兒發毛了,他困惑地看看自己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於是問吳憂道:“主公,有什麼不對麼?”
吳憂低聲道:“我看你從來不帶弓箭,是不是不會射啊?”
狄稷漲紅了臉,低聲道:“主公,這事兒就別提了,俺確實不擅長這個。”
吳憂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沒關係,我也一樣,學什麼兵刃都來得,偏偏射箭沒什麼天賦。”
兩人相視一笑,大有知己之慨。
見到幾位高階將領出來,士兵們敬畏地退向一邊,胡斌高聲道:“取我的弓來!”他也是個射箭高手,慣用五石大弓,破陣殺敵,雖然不能和薩都的強弓相比,卻也是軍中一等一的硬弓了。此刻豪興勃發,要在眾人面前露上一手。早有部下軍校取來胡斌的弓箭,胡斌對薩都道:“神威將軍乃是此道宗師,還請不吝賜教。”
薩都微微頷首,胡斌於是凝視天空中那鳥的飛翔軌跡,俄頃,他忽然擰身錯步,從箭壺中抽出一支長箭,弓開箭發,迅若流星,箭矢直奔那飛鳥而去,眼看那飛鳥和箭矢重合成了一點,眾軍一聲歡呼,胡斌也洋洋得意。
不過胡斌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本以為必定會掉落下來的飛鳥現在卻帶著他的箭在飛,卻並不遠去,就象在嘲弄他一樣,他卻也沒臉射第二箭。薩都溫和地道:“到了高空,風會更大一些,考慮周全,你的箭技會更上一層樓。”胡斌諾諾連聲。
薩都問吳憂道:“吳將軍可有興致玩一玩?”
吳憂謙道:“將軍神技我等自愧不如,不敢獻醜。”
薩都以為吳憂客氣,吳憂再三推辭,這才罷了。胡斌道:“看來只有靠薩都將軍了。”
薩都正要演示一下,忽然旁邊站著的董不語插嘴道:“天下並非只有一個薩都會射箭!”此言一出,立刻有幾個下級軍官喝道“無禮”“荒唐”。
薩都並不在乎董不語的挑釁,他饒有興趣地問道:“你也射箭?”
董不語道:“會不會一射便知,總比那些畏縮的人強。”
胡斌道:“既然將軍善射,請將軍用我的弓箭。”
董不語道:“不,我用他的弓箭。”說著一指薩都。
薩都一愕,他的大弓是特製的,至今能拉開的人不會超過五個,能用這副弓箭射獵物的當世他還沒見過第二個,今天他倒要看看董不語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將自己的弓箭取下來遞給董不語。
董不語接過薩都的大弓,在手中掂量一下,接著擺出一個極其標準的射箭姿勢來。
“他的箭技如何?”吳憂在薩都身邊問道。
“姿勢很標準,很規矩”薩都幾乎掩飾不住他的微笑。
“哦,明白了。”吳憂笑了笑,走開了。
狄稷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
吳憂道:“沒什麼,只是說有個狂妄的小子恐怕要丟人了。”
狄稷衝著董不語的方向一樂,道:“這小子力氣倒是蠻大。”
寧霜相當緊張地望著董不語,就見董不語將弓拉滿,“嘿”地一聲,隨著弓弦一聲脆響,長箭離弦而去,這一次比胡斌的羽箭去勢更疾,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嘆息之聲,眼力好的已經看到,那支羽箭堪堪擦著飛鳥的身後飛了過去。
“神威將軍!神威將軍!”士兵們有節奏地呼喊著。薩都微笑著從不服氣的董不語手中接過弓箭,準備射下這隻幸運的飛鳥。那個黑點也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宿命,居然配合地盤旋著下降,它的身軀也慢慢變大。薩都不慌不忙地搭箭、開弓,穩穩地對準了那飛鳥。
“天神啊!我做了什麼!原諒我!”在長箭剛出手的一霎那,忽然薩都拋下了弓箭,單膝跪倒。周圍的人被他嚇了一跳,全都跪了下來。
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越來越近,官兵們總算看清了落下來的這隻鳥的面貌——這不是一隻老鷹,而是一隻白色的鸛鳥,鸛鳥在雲州西古斯教中被尊為天神的使者,代表幸福祥和,沒有任何人敢於射殺它們,人們深信,如果射殺這種神鳥,就會帶來始料不及的禍患。因為有這曾禁忌,所以雲州成為白鸛的天堂,大群的白鸛聚居在各大小湖畔,有水的地方就有這種美麗的鳥類繁衍,雲州的白鸛一點兒都不怕人,它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