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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的簪子別成一種特別的髮髻,雖然是第一次列隊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們卻並沒有畏怯的意思,五百人馬居然凜然有隱隱的殺氣。而另外兩營雜胡騎也是耀武揚威,士氣高漲。

吳憂讚賞地看了莫湘一眼,一個多月就有這樣的成就,莫湘練兵的本事果然非同凡響。當下叱喝一聲,座下駿馬一聲輕嘶,當先向遠處奔去。行獵的號角聲響起,士兵們歡呼著追隨在吳憂的馬後。

這次打獵的目標是離沃城八十里的小胡山,那是一片茂盛的松樹林地,周圍是大片的草場,還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根據事先偵察的情況,十幾天前,那裡來了上萬只的黃羊群,這些笨頭笨腦的傢伙大概留戀這片豐美的草場,逗留不去,不少牧人早就打它們的主意了,不過吳憂早有打算。沃城周圍一下子集中了太多的軍隊,籌集糧食成了一個大問題,而吳憂現在還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名聲去搶糧。近來吳憂也有讓各部隊分隊出去打獵以補充軍糧不足的意思,而若能將這麼一大群黃羊捉住,至少可以暫且緩解一下糧荒的問題。

黑羊族的老牧民脫脫已經五十多歲了,他頭髮鬍子都已經潔白如霜。老人一輩子都在馬背上度過,一生中參加的打圍恐怕不下千次,這次打獵就由他擔任吳憂的臨時“軍師”。而指揮幾千人的軍隊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打獵那是開天闢地第一遭,老脫脫激動地鬍子直髮抖,和後輩人說起來那是永世傳說的榮耀,老人就跟在吳憂身邊,唯恐出什麼紕漏,十幾名黑羊族的青年身背弓箭和數十名金赤烏老兵一起簇擁吳憂左右。

在脫脫的建議下,吳憂將自己的本隊分成三隊,自領一隊,而以莫言愁、狄稷各領一隊,分左右兩翼先出發包抄,至於莫湘,則要繞更遠的距離,前去堵住黃羊群逃走的方向。分配任務已畢,眾人分頭行動。

狩獵需要的不止是人數眾多,技巧和耐心同樣重要,吳憂準備了十天的口糧還有全套的野外宿營裝備。

當天傍晚,大隊人馬就停駐在小胡山南方十里左右的地方。脫脫和人去觀察黃羊群的情況了。吳憂留在了大帳中,他也是第一次進行這樣大規模的射獵,心裡興奮地不行,吃了點晚飯之後怎麼也坐不住。簾子一掀,吳毒鑽了進來,興奮地道:“師傅,老脫脫他們去小胡山瞧黃羊去了,我怎麼說他們都不肯帶我,不如咱們自己去瞧吧。”吳憂聽了正合心意,交代副將守好營地,兩人就悄悄上了馬,出了營地。只有幾名貼身侍從跟著。

當夜沒有月亮,星光燦爛,夜風吹拂,松濤陣陣,間有虎嘯猿啼,清爽的涼意沁人心脾。吳憂心情極佳,放馬慢跑,享受著這難得的輕閒。十里路對騎馬的人來說不算什麼距離,小胡山似乎一轉眼就到了。

吳憂忽然停了下來,有些茫然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吳毒和侍衛們跟了上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像是琴聲。”吳憂有些疑惑地問道。

吳毒和侍衛們一個個側耳傾聽,末了卻都搖搖頭。轟鳴的松濤聲音似乎是天地間唯一的聲音了。

吳憂笑了笑,帶馬往山上走去,吳毒等跟隨其後,陡峭的山路並不適合走馬,很快他們都不得不下馬步行了。

“師傅!師傅!簫聲!”吳毒忽然道。

這時候侍衛們也都聽到了,嗚咽的簫聲就從山頂上傳下來。在轟響的松濤聲中,柔弱的簫聲不絕如縷,始終迴響在眾人的耳邊。

“想不到荒山野嶺竟有如此風雅人!風月佳人,不可唐突了。”吳憂笑道。於是留下一名侍衛看守馬匹,步行上山。

“什麼人?站住了!”冷不防從狹窄的山道暗處躥出來一個人來,低聲喝問道。

吳憂的侍衛們吃驚地抽出刀劍。吳憂忙將手抬起,按下侍衛們的刀劍,拱手施禮道:“在下雲西都護吳憂。”

那人一聽,一下子矮了半截,原來已經跪了下來,道:“末將席雱,見過君侯。”

“喲,你就是席雱將軍啊!”吳憂驚訝地道。記得上次蘇平領軍救他的時候,就說派了一名叫席雱的將軍去解吉斯特的包圍。後來兀哈豹退走,吉斯特之圍也自然解去,這名將軍也就重歸蘇平部下建制,吳憂卻一直不曾見過這人,只是想來能得到蘇平的器重,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吧。

席雱對吳憂的稱呼也很有意思,既不像吳憂的部下一樣稱主公,也不像蘇平的部下們一樣稱將軍,卻稱呼吳憂的爵位。第一次聽人這樣用爵號稱呼自己,吳憂一下子還真是沒反應過來。吳憂並不知道,論軍職,席雱是破虜將軍,和吳憂是平級,但吳憂同時是侯爵,雲西都護,論實權和爵祿比席雱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