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莫言愁的眼睛,想看出她是不是撒謊,不過她的功力顯然不到家,倒是被莫言愁的眼睛盯得低下了頭,她猶豫道:“我問問大哥去吧。”
莫言愁生氣道:“要是能和他說我不就自己去說了麼,還用專門跑來跟你說?怎麼說你也是跟了公子這麼久了,這麼點兒事情就不能決斷麼?”
艾雲還是不能決定,咬著嘴唇好一會兒不說話。
莫言愁無奈道:“算了算了,扭扭捏捏還真是個娘們兒脾氣。”不理會她,轉身走了。
莫言愁走了沒多遠,秦書從街角閃出身來,擋住了莫言愁的去路,先對莫言愁施了一禮,這才道:“在下剛才無意間聽到了莫小姐的建議,不知道莫小姐要做什麼生意,在下還能召集起來幾個弟兄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莫言愁很有興趣地打量了他一下道:“沒看出來,你倒是挺機靈的,比艾雲那個榆木疙瘩強多了。你能召集幾個人?”
秦書道:“就我自己的話,那是沒有什麼號召力的,如果能說動烏大哥,十個人那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可得先說好了,這事兒不能傷天害理,咱們畢竟是軍人,有傷體面的事情咱們可不幹。”
莫言愁咯咯一笑道:“這還像句話。信我吧,不會讓你們為難的。絕對是正經買賣。我今天晚上聽你的信兒,要是能幹的話,自然人越多越好。”
秦書應聲去了。
次日晨。
十個人影出現閃出了侯家集,往東走了五六里的樣子,那裡有十匹馬在等候著他們,馬都備齊了鞍韉,馬背上都帶著一個包袱,十個人默不作聲地開啟包裹,取出衣服換了。
十個庫比倫騎兵打扮的騎士出現在野馬坡,雖然馬鞍上就掛著乾糧袋,他們即使策馬賓士的時候也不時伸手去摸摸,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掏出乾糧來吃一口。莫言愁雖然答應他們“任務結束後,馬、還有這一身裝備都是你們的”,但是現在還沒有完成任務,誰也不好意思先動人家的東西。
只有莫言愁沒什麼顧忌,一邊走,一邊從乾糧袋裡拿出什麼東西“嘎崩嘎崩”地嚼著。她留神看著太陽,估計著時間,讓大家先把馬牽到小樹林藏好,著一個人看守,剩下所有人都攜帶著弓箭馬刀在坡上埋伏。他們等了沒多久,大概一刻鐘之後,一隊人馬慢慢走近了。這是一隊押送輜重的雲州軍人馬,一共就十幾個人,車也就只有兩輛,好像是掉隊的人。騎馬的只有兩個人,剩下的都是趕車的或者步卒。埋伏的人幾乎聽得見“大家瞄準罷,小心左手邊第二個人,肩上有塊黃布條的那個,那是自己人。”
“左手一。”“左手三。”“右手一。”“左手騎馬軍官。”“”
九個人依次報出了自己的目標。莫言愁道:“好,聽我號令罷。”
眾人都將箭扣在了弦上,專心致志瞄著自己的目標那些雲州兵離他們越來越近,一個騎馬的軍官往這邊看了一眼,忽然驚慌地喊了句什麼,所有人一下子亂起來。估計是看到了箭尖反射的陽光了。不待莫言愁吩咐,所有人的箭瞬間離弦,九支箭倒有七支首發命中目標。
“自由射擊。”莫言愁發出了下一道命令,敵人還有七八個,躲過了第一輪急射,都縮在了大車後邊,一個軍官打馬就想逃跑,被烏厲眼疾手快,一箭射翻,屍體被馬拖著跑了幾十米。
等到白刃戰開始的時候,敵人的鬥志已經被完全打垮,加上內應的幫忙,不一會兒就沒有一個活人了。莫言愁這邊只有一個人輕傷。那是被一個暗藏的敵人用弩箭射了一箭,雖然躲得還算及時,不過還是被擦傷了肋側,留下一道大口子,幸運的是沒傷到筋骨。
那個內應迎了上來,是個年輕面白的小夥子。莫言愁驚喜地叫了一聲“四哥!”跑過去拉著男子的手又笑又跳,一副小女兒情態。
那男子似乎也被莫言愁的情緒感染,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好久不見啦,小五。我畫下了記號召集人手,沒想到你居然在附近,難得難得。你新招的人手麼?幹活倒是挺利索。”
他朝著烏厲他們這邊努努嘴兒。莫言愁笑道:“這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有空我給你慢慢說。走吧,咱們一邊兒說說話去,好久不見,我可掛念你得緊哩。”一邊親熱地挽住男子的胳臂,一邊趁她“四哥”不注意,給秦書丟了個眼色,秦書會意,開始打掃戰場,把能拿走的值錢點兒的東西全都搜掠一空。
那男子留意到了莫言愁的小動作,卻沒有點破,依然和莫言愁談談笑笑。遠遠的一陣馬蹄聲傳來,男子將一張銀票塞給莫言愁道:“小五,這是四哥的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