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顧忌地抱著她,用鬍子扎她,呵她的癢
行刑臺上的眾人都不忍地背過身去,這一刻的艾雲如同夏日的太陽,盡情放射著生命的光彩,她渾身上下散發出驚人的美麗,誰能忍心剝奪這個花季少女最後的幻想呢?
“擋我者死!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多殺人,你們退下吧。”吳憂的口氣好像還帶著一絲不忍。不過顯然對手並不領情,回答吳憂的是各種兵刃招呼過來的聲音。
盡職的鼓手仍然在賣力地敲著鼓,鼓聲敲了十響,吳憂在街上前進了十步,擋路的黑衣人倒下了七個。
氣氛只能用詭異來形容。沒有兵器交擊的聲音,甚至沒有痛苦哀嚎尖叫什麼的,不管黑衣人是以什麼樣的姿勢撲上來的,每一個人卻幾乎都是同一種姿勢倒下去的——他們大睜著眼睛,卻失去了焦點,嘴巴大張,原地轉兩個圈子,倒下的時候身體還是溫軟的,可是已經沒了氣息。地上甚至沒有血跡。
吳憂喘了一口氣,黑衣人仍然對他維持著包圍,不過圈子明顯散開了許多,顯然這種詭異的殺戮把他們給鎮住了。
“擋我者死!”吳憂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沒人再敢把這當作一句無謂的恫嚇了。不過不怕死的大有人在,一群身材矮壯的武士嗚裡哇啦地大叫著,悍不畏死地又衝了上來。吳憂皺起了眉頭,這種語言他從來沒有聽過,好像不屬於大周境內任何一個民族的,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擋路的人結果都一樣,誰也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青霜”的劍尖如同清風吹過水麵,又如同少女溫柔的雙手撫過人的面頰,只在衝過來的武士咽喉處輕輕一點,都用不著費力將劍鋒送進去,劍上的冰寒劍氣早就切斷了他們的生機,每一箇中招的人都表現出了和前面的同夥完全相同的症狀——轉圈、倒下。依然沒有發出聲響,噹啷啷落地的都是死人的兵刃。
“小心!這小子兵刃有古怪!”一個頭領樣子的人尖聲喊道:“大家退後,招呼他暗青子!”
黑衣人們巴不得早有這麼一句話,紛紛後躍,吳憂眼前一下子就剩下了七八個操著聽不懂的語言的矮子,顯然他們也沒有聽懂那個頭領的話,同伴的死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更加不要命地衝了過來。
吳憂沒空和這幫人糾纏,他在數著鼓點。
鼓聲緊催,二十響鼓點敲過,吳憂又前進了十步。隨手提起一具屍體,在身週一掄,各種亂七八糟的暗器幾乎全打在了屍體上,發出一陣“僕僕”的聲響。吳憂仍舊沒有停住腳步,不過這一次已經沒人敢正面擋住他的去路了。
群眾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碰上了幾十年不遇一回的劫法場了!地上那十幾具屍體就是明證了。人群頓時炸了營,呼兒喚娘,豕突狼奔,整個法場頓時亂成一團,行刑臺周圍士兵們鋒銳的刀鋒逼迫他們哭爹喊娘地衝著吳憂所在的這條大街上洶湧而來。
驚惶的人群不管不顧地那麼衝過來,不但衝散了黑衣人的包圍圈,連吳憂都被遲滯了腳步。
鼓聲緊催,人潮洶湧,吳憂果斷地離地躍起,這時候忽然一個大嗓門喝道:“就現在!”同時幾個人同時喝道:“縛!”
吳憂躍起在空中的身形明顯一滯,一股無形的大力束縛了他的自由,這時候六枝黝黑的弩箭正好無聲無息地射到吳憂身前身後,完全封死了他轉圜的餘地。
依柳樓。
剛才吳憂站立的視窗旁邊現在站了四個人。一個是陳青,一個是巴禿顏,還有一個威勢不凡的將軍,三十多歲,表情肅穆,沉默寡言,陳青和巴禿顏都對他執禮甚恭,另外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裡邊的人,一身江湖氣,一看就不是軍人的樣子,另外三人都刻意和他拉開了距離,顯然不大瞧得起這人。
“得手了!”眼看吳憂在空中避無可避,就要喪生在弩箭之下,那黑衣人不禁驚喜地大喊一聲。忍不住得意洋洋地望著另外三人,那臉上的神氣好像在說:刺殺人的事情還得我們這些行家來做吧?你們的錢花的不冤枉。雖說損失了不少手下,但是比起獲得的鉅額報酬來說,這實在不算什麼,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最缺的就是錢。
“只怕未必!”將軍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話音未落,只見吳憂在空中極不自然地扭了幾扭,六枝弩箭居然無一命中,堪堪擦著他身子掠了過去,六個倒黴的市民做了替死鬼,只要被那毒弩箭擦破點邊,立刻就是死亡的命運。
“這小子,有點兒意思。”那將軍絲毫不理會旁邊的黑衣漢子變得難看的臉色,自顧自說道。
“哼,好戲還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