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需要堅忍不拔的國士,希望他們能體諒我的一片苦心,保全有用之身以待時機。”
張轍自然答應,猶豫了片刻道:“公主殿下,老朽還有個不情之請。”
阮香道:“大人請講,只要我做得到,不會推辭的。”
張轍道:“其實是關於小犬的,犬子張琦,浪蕩不服管教,在京城結交一群狐朋狗黨,胡作非為。老朽中年得子,夫人整天寵著他,不讓打也不讓罵,實在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唉,老朽擔心他早晚會惹出禍事來。所以這一次我就趁著出京的機會將他誑了出來,如果公主不嫌棄的話,讓他在公主手下歷練歷練,若是真的無可救藥,公主代老朽行家法就是,也免得給張家祖上蒙羞。”
阮香一笑道:“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只是現在兵兇戰危,靖難軍處境並不樂觀,只怕委屈了貴府公子。”
張轍老臉一紅道:“老朽不是貪愛權勢之人,並不是來給犬子找門路來了。本來還有些猶豫,現在終於想通了,要讓他改邪歸正,在京城一定不行,在公主帳下還有希望。公主不必看老朽的面子,該打就打,該殺就殺。”
阮香聞言笑道:“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張大人錚錚鐵骨,令郎想必不會差到哪裡去。”
張轍連連搖頭嘆息,一再叮囑不必對張琦客氣之後,這才告辭走了。
阮香這才召黃朋進來問道:“張轍有幾個兒子?”
黃朋道:“僅有一個獨子,名喚張琦,今年該有二十歲了。據說張轍中年得子,看得如掌上明珠一般。”
阮香道:“這樣啊。”心裡對張轍的信任又加了一分,卻又苦笑了一下,看不出來這個張轍倒還有點兒小聰明,就算京裡出了什麼事,張家也留下了一根獨苗,不至於斷了香火。張家就這一根獨苗,難道自己真的派他上戰場麼,還得專門讓人保護他。
見黃朋還在等著,對他道:“張大人可能會讓他兒子張琦留下,回頭帶他過來給我瞧瞧,給他安排個閒散差事,抽調幾個人好生看著他,別讓他惹事,也別讓他出事。”
黃朋應了聲是,就照著阮香的吩咐辦事去了。
“唉,又是煩人的一天。”阮香看了看窗外陰霾的天色。
第二十四節紅顏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我叫”女孩急得在秋風中滿頭大汗。
“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從現在起你就叫翠羽。”
“好土的名字”(小聲地)“好啊,好啊,我好喜歡”(雀躍狀)
“這是你的弓和箭。下次記得不要把他們弄丟了。”
“這是我的。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吳憂。天上有口,心憂天下,你應該認識漢字吧。他們叫我大哥,或者公子,你喜歡怎麼叫都可以。如果你願意,叫我的本名也無所謂。”
“那麼女奴又是怎麼回事呢?那個人是把我送給你做女奴吧。”(天真無邪狀)
“那些東西就不要管他了,你家在哪裡?知道回家的路麼?給你銀兩,你自己能回去吧。”
“我回不去了,我是逃出來的。他們要用搜神大法,長老說用了以後人就變成白痴了,所以我就逃了。”
“那麼你現在自由了,想去那裡就去哪裡,這包金銀足夠你花銷一陣子了,馬也送給你,你走吧。”
片刻之後。
“你怎麼還跟著?你已經自由了。”
“人家害怕嘛。那個嘴巴好臭的人老是想脫人家的衣服。人家怕再被他捉回去。”
“我要做的事情,不適合女人參與的。你還是走吧。找個沒有戰爭的地方躲起來,等著戰爭過去”
“嗚——你也不要我!你們都不要我!”(委屈地掉眼淚)少女猛然兜轉馬頭,向著無邊的草原深處縱馬狂奔而去。
“公子!”花瑩見吳憂只是坐在馬背上,絲毫沒有追趕的意思,不禁喊了一聲。
“奸細的話,這也算是個不錯的脫身的辦法。我們走吧。”吳憂有些疲倦地說道,走的是原定的路線,和女孩離去的方向正相反。
“公子。”王大可難得的也開了口。他沒有跟上吳憂的馬,而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等到吳憂轉頭看他的時候,王大可以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說道:“她會死的。”他描述的似乎是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也有可能會活。”吳憂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冷漠。
“我相信她。”王大可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就緊緊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