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楊鼎北的敢死隊一百人比精兵千人更好使。當然如果是眉的話,有十個人就足以起到相應的作用了。專家做事可以事半功倍的。”蘇平充滿信任地看了狐眉一眼。“我說的對吧,眉?”
狐眉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直到蘇平又問了一遍,她才有些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沒錯。”
蘇平並沒有特別在意她的回答,他顯然又想別的事情去了。
“也許,我們應該給我們的小朋友一個教訓——不能讓他這樣胡鬧下去了。至少在咱們穩定雲州之前。”蘇平沉思著道。
狐眉一聽這話心中一緊,望向蘇平,卻發現蘇平的眼睛深沉若海,沒有絲毫醉意,反而流露出了一絲冰寒的殺機,這是她第一次在蘇平的眼中看到這種神情,不禁激伶伶地打個寒戰。
“眉,你負責繼續盯住他們。”蘇平道。
“公子”狐眉有些為難道。
“什麼?”蘇平有點兒奇怪,狐眉從來沒有推辭過她的任務的。
“我的人手現在有些緊張。”狐眉有些緊張地道,“族裡能用的人只有二十多個,多數都在執行各種任務。昨日才收到訊息,追蹤吉斯特族王子兀哈豹的兩個兄弟竟同時遭了毒手。追蹤吳憂已經失去了我族很有前途的一個姐妹。希望公子能體諒我們人丁單薄,培養一個人材不容易”話說出來了,狐眉也反而不那麼緊張了。但是她仍然沒有勇氣抬頭觀察蘇平的表情。
蘇平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狐眉會說出這番話來。這就像是當面給了他一個耳光一般,他的臉色蒼白卻十分平靜,酒精帶來的紅暈已經退得乾乾淨淨。狐眉停下來不說了,好像有些無以為繼,低著頭坐在那裡,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正在等著他處置。
蘇平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托起狐眉的尖削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平視著自己。狐眉似乎想掙扎一下,擺脫這個尷尬的姿勢,但是她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任憑蘇平就這樣託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
“眉,你不用委屈自己的,你有什麼事應該早點兒跟我說,不要總放在心裡。我沒有任何逼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的意思。”
狐眉輕輕轉頭,避開了蘇平的手,淺淺一笑道:“我知道你對我們好,好好一句話怎麼非要講得那麼複雜。”
蘇平鄭重道:“眉,我很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的幫助對我來說有什麼樣的意義。”他揮了揮手,從人們會意地退出了他們談話的範圍之外,連陳青也不例外。
“那麼我們可以談點兒小秘密了。”蘇平微笑道:“你知道,我們雲州軍曾經有過自己的情報網路,但是遠稱不上完善,但是頻繁的戰爭中,情報恰恰不可缺少。大將軍急於求成,而且有些東西確實是我們透過正常渠道不可能拿到的,於是我們就選擇了從‘無影’那裡購買情報。這一開始買就停不下來了,我們自己的情報網路再也沒有恢復過來,‘無影’卻趁機對我們進行了大規模的滲透,至今我們仍然不能準確地掌握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潛伏進了我們這裡。‘無影’是個什麼組織你也應該有所耳聞了吧?他們只要黃金。我雲州軍民勒緊腰帶省下來的黃金,源源不斷流向‘無影’的口袋中。在我們前線將士缺衣少食浴血苦戰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拿本應給他們添置衣甲糧草的黃金去購買情報。而‘無影’為了利益,往往左手將對手的情報賣給我們,右手又將我們的情報賣給對方,結果就是雙方都佔不到便宜,常常變成相互消耗的慘仗,一仗下來,遺屍盈萬”
蘇平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想到了戰場的慘況,“他們都是我大周最好的戰士,居然被一群情報販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恨啊。如果是死於謀劃不周,勇氣不濟,我無話可說,可是他們像野獸一樣互相拼殺,沒有策略,沒有誰是真正的贏家,或者說,真正的贏家是那隻隱藏在背後的黑手。你那時候還不在,你可知道親眼看著大周的名將智士一個個倒在血泊裡是什麼感受麼,可悲的是他們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倒下的。我們能不買他們的情報麼?不能,這就像上癮一樣,大家用慣了都懶得花費錢財和精力另起爐灶了,而且‘無影’也會加以阻撓和破壞。買了還有一絲希望,不買就沒有。我們這些自詡聰明睿智的人,自詡大周最精英的一批人,居然被一夥兒陰謀家這樣玩弄!你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大周內戰了這麼多年,各州諸侯卻幾乎都在原地踏步,連州界都很少打出去吧。因為有人不希望看到一個強大到難以控制的諸侯出現,那樣的話,就會損害那些陰謀家的利益。這夥人樹大根深,他們所掌握的巨大財富和人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