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破。這樣一想,薩都不過是個貪花好色的猛將,張儉之立刻堆上了笑容道:“將軍不必怪責屬下,大家都是男人嘛,誰沒有幾個紅顏知己的?既然將軍今日有事,要不咱們改日?”
“不行!女人算什麼!就今天,就現在!誰也別勸我,誰勸我就是跟我過不去!”薩都乾脆挽起張儉之的胳膊就走,張儉之掙了一下,哪知道薩都雙手如兩把鐵鉗子賽的,張儉之在他手裡就像小雞落進老虎嘴裡,哪裡掙得動?他望望張靜潔、張思源兩人,兩人都不知所措,周圍的親兵得不到他們的命令,也都不敢動手。
“破敵!馬!”薩都大聲吆喝著。趁著剛才被喝退的當兒,王破敵早就結束停當,頂盔貫甲,殺氣騰騰。一聽薩都呼喚,立即將薩都的戰馬牽過來,薩都鬆開了張儉之的手,先將弓箭取在手中,翻身上馬,藉著酒意呵呵笑道:“三位將軍看俺這把鐵弓,戰場上射殺敵將無數,從無虛發。主公曾讚道,只要這鐵弓在,天下無人可取薩都性命,也無人可以從這弓下逃得性命。不是俺誇口,在徽州之時,光是這弓箭便取了徽州上將十數人的性命。不過俺這弓從來只殺有名上將,破敵倒是不挑剔,人如其名,以一當百,那些不入流的都不用我操心。”
周圍張氏親兵都露出驚懼的神色,手也悄悄從刀柄上挪開了。張靜潔露出豔羨的神情。張思源面如土色,張儉之訕笑道:“將軍神射,天下聞名。”
薩都拎著弓箭,盯著張儉之道:“你還等著我扶你上馬麼?”
張儉之苦笑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末將就跟將軍走一趟罷。”
親兵們還要跟著,張儉之擺擺手道:“罷了,有薩都將軍在,我的安全還用考慮麼?”
張思源追上一步問張儉之道:“將軍還有什麼話說麼?”
“今晚算了,沒什麼。”張儉之道。
薩都、王破敵、張儉之三人騎馬走遠,張靜潔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張思源卻似乎咂摸出點味道了。
“二哥,”沒有外人的時候,張思源一向這樣稱呼張靜潔,“這薩都今天透著古怪。我三哥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應該沒事,儉之那麼精明。”張靜潔還沒意識到事情到了多嚴重的地步。
不一會兒功夫,王破敵旋風般騎馬轉了回來,對張靜潔、張思源道:“車騎將軍,張副統制,張統制有口信給兩位。”
“什麼事?”張靜潔問道。
“不方便當面說,就是讓兩位走一趟。這是他交給我的,說是兩位見到這個就會跟我走。”王破敵取出一個布包,張思源接過去之後輕輕一捏,點了一下頭,和張靜潔交換了一個眼色。
“儉之現在哪裡?”張靜潔問道。
“兩位隨我來不就可以見到了?”
“薩都和他在一起?”張靜潔問道。
“當然。兩位可以帶上扈從。”
在數百親兵的簇擁下,張靜潔、張思源隨著薩都走向獵場外面。
“就是這裡了,兩位請停一下吧。”在一處樹木蔥鬱的山坡前,王破敵駐馬道。
“張儉之呢?”看不到人,張靜潔有些疑惑。
“張將軍!”王破敵朝著山坡大呼道。
隨著王破敵的呼喊聲,山坡後面大隊人馬轉了出來,張儉之、薩都並騎而行。
“儉之,你這是”張靜潔驚疑地道。
“叛賊!我已向唐公舉報了你們的叛亂行為,現在就協同薩都將軍將你們捉拿歸案,你們最好是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張儉之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張靜潔張思源定睛一看,新出現計程車兵正是穿著禁軍的服色,兩人不禁大驚失色。
張靜潔大罵道:“張儉之你個王八蛋,枉我還把你當兄弟。”
張思源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痛哭流涕道:“三哥哎三哥!我哪兒敢造反呢?薩都將軍!薩都將軍!我是被迫的我舉報,我反正,都是張靜潔這孫子”
“啊呸!”張靜潔大怒欲狂,掣劍就要殺張思源。
薩都將手中鐵弓指向張靜潔道:“將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否則咱家的弓箭可不留情面。”
張靜潔絕望地看了看背叛的二張,轉頭對數百名親兵道:“你們也背叛我了麼?”
這些曾跟他出生入死計程車兵都是他的雲州舊部,全是鐵錚錚的好漢,當下眾親兵紛紛道:“誓死衛護將軍!”“我等決不背叛將軍!”
張靜潔感動地道:“有各位好兄弟在,我張靜潔死也不怕了!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