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相互猜忌,他們本來就不強的戰鬥力因此而更加削弱。即使有一二英雄人物也無法挽回淄州的敗勢。我想我們應該改變原定的逐步消滅敵人的計劃,我有一個比較冒險的想法:我們下一步甩開豐城和火雲城,揮軍直插淄州,只要殲滅了郝萌所部,淄州各地皆可不戰而降之。”
楊影道:“先生可曾想過這麼做要冒的風險麼?”
阮香望著地圖沉思道:“此去有三險。其一,豐城、火雲城敵軍可趁我主力遠出強攻飛雲關,斷我後路,使我軍糧草不濟,再從後方掩襲,三面夾攻,將我軍圍在三城之間;其二,富水河現在處於淄州軍的水師控制之下,我軍要攻淄州必須要想辦法快速渡過富水河,敵軍水師可以趁我軍渡河時發動攻擊,弄不好我軍將被分割在富水河兩岸,被敵人各個擊破;其三,淄州城郝萌手下部隊數量是我們的兩倍,若我們不能速戰速決的話,就有陷入重圍的危險。”
呼延豹道:“既然有這麼多不利因素,我們為什麼還要冒這個險?依我之見,豐城敵軍已然膽寒,我們就去攻豐城,一定可以打下來的。”
靈州諸將都看著寧雁希望他能夠給予解釋。
寧雁道:“我之所以提出這個計劃,有兩點考慮:首先,雖然看起來現在攻擊豐城是上策,但是大家考慮過沒有,我們要是發兵豐城,沈月手下還有六萬士兵,沒有絕望的情況下,他必然死守待援,以豐城的堅固,我想他守半個月應該不成問題,這時候淄州城、火雲城的救兵也都該到了,我軍前有堅城,後有敵軍援軍,即使能擊敗敵人,也必然傷亡慘重,相信諸位還記得攻城的傷亡數量吧?
“但是我軍如果能夠成功地潛到淄州城下的話,郝萌必定疑心豐城、火雲城兩城守將怎麼這麼容易就讓我們過去了,即使兩城有心去救淄州,也先存了芥蒂,便於我們各個擊破。根據我們的探子的情報,還有我對這兩人的瞭解,兩城大將都是本城的豪族,對郝萌談不上什麼忠心,我們去打淄州城他們是求之不得,但是要是去打這兩人中的一個,令他們感覺到危機,很可能就在壓力下聯合起來,這樣的話,我們佔領淄州難度又會增加。
“其次,先前也說過,現在屏蘭入侵在即,蘇平詐病,不知所蹤,還有那個野心勃勃的‘無影’等等,這些都是我軍的心腹大患,淄州戰役不可以拖得太久,否則我軍主力陷於淄州泥淖之中,靈州危矣。而這條計策,是我軍征服淄州最快的途徑。
“我剛才說了這個計策面臨的危險,但是它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只需想法子克服那些不利的因素,我們還是有很大的贏面的。”
忽然門口傳來吳憂的笑聲,只聽吳憂道:“寧兄就愛出險招,平常點兒的計策就顯不出你的本事麼?”
眾人望向門口,只見吳憂在前,阮君在後,兩人走進議事大廳。
阮香道:“大哥受了傷,好好休息便是,不要太勞累了。”
吳憂道:“知道你們要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我就過來了。我的傷不重,已經沒有大礙了。”
又轉對寧雁道:“寧兄的意思是不是採用聲東擊西之計,佯攻火雲城,調動敵人部隊之後,從敵人的間隙裡鑽過去,奇襲淄州城?”
寧雁撫掌道:“正是,吳老弟真是我的知己啊。”
吳憂道:“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我軍攻火雲城,于成龍必然向淄州求救。沈月剛剛在飛雲關大傷元氣,不會派出多少人去救于成龍。郝萌要救于成龍,最近便的部隊就是莫湘率領的水師,這樣只要莫湘的水師一動,我們就可以趁敵人疏於防守富水河之際,甩開于成龍和莫湘,強渡富水河,直逼淄州。”
眾將點頭,覺得這樣似乎也行得通,只要敵人被調動起來,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撲淄州了。
吳憂又道:“但是寧兄自信也太過了,首先,郝萌自私心重,他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的寶貝水師舍長取短,去救火雲城?如果損失了水師部隊,淄州北方門戶大開,郝萌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火雲城、豐城兩城守將郝萌早就信不過,要不然也不會派他的兩個兒子去監軍了。我料火雲城告急,郝萌不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借我們之手除去于成龍,借于成龍消耗我們,以郝萌的個性,想必會打這種如意算盤。我想我們佯攻也好,真攻也好,郝萌絕不會派出一兵一卒來救火雲城的。”
寧雁道:“那我們是否應該趁他們都縮著頭的時候,各個擊破?”
吳憂道:“我想,我們不需一兵一卒,只需遣一舌辯之士,以厲害說之,可以讓兩城拱手來降。”
阮香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