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竟陪笑道:“兩位誤會了,樂將軍不過是酒後失言,當不得真的。”
那樂將軍此時酒也嚇醒了,忙不迭聲道:“是啊是啊,在下一時失言,希望兩位不要見怪。阮香郡主以一介女流之輩,居然能統領大軍,實在是很讓人敬佩的。”
聞人寒暉和盧笛各自收了長劍,冷哼一聲,回到座位。
下面的宴會氣氛就很沉悶了,誰都不願意多說什麼。
聞人寒暉忽然用手搗了搗盧笛,盧笛悄悄伸出一隻手。聞人寒暉用手指在他手上寫道:堂後有人沈月。
盧笛回握他的手一下,表示瞭解。
這時候,忽然外邊高聲通傳:“郝公子到!”
張竟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他這次宴會十分秘密,並且特意瞞過了郝坤,不知道郝坤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私下接見靈州使者,麻煩可就大了。他正想讓兩人暫時迴避一下,郝坤的聲音已經在廳門口響起。
“張大人請客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啊?”
因為郝坤的身份,所以門衛都沒有攔阻他,他毫無阻礙,直接就進來了。郝坤倒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才趕過來的。事實上,他只是路過這裡,忽然心血來潮,就進來看看,門口的衛兵告訴他將軍府內張竟正在招待客人,本來想讓他打消進去的念頭,但是郝坤堅持要進來看看。衛兵阻攔不住,只好高聲通報。
看到兩張陌生的面孔顯然讓郝坤吃驚不小,“這兩位是?”他疑惑地看著聞人寒暉和盧笛。這時他才發現大廳裡有比平時多得多的全副武裝的護衛,這個吃飯的大廳瀰漫著不相稱的沉重氣氛。
郝坤就是再麻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看跟著自己進來的只有五六個侍衛,心裡感到不妙,他一邊警惕地向後退,強笑著對張竟道:“張大人好興致啊,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咱們回見,回見。”
聞人寒暉和盧笛對視一眼,同時一躍而起,長劍出鞘,直襲郝坤,聞人寒暉叫道:“張大人還等什麼!快動手!”
郝坤急退,他的侍衛拔劍上前,攔住了聞人寒暉和盧笛。張竟跺腳道:“怎會這樣。”
沈月見事情不對,趕緊從後堂轉出來。
郝坤一見他,大叫道:“好你個沈月,居然敢聚眾謀反!”
張竟急對沈月道:“事急矣!將軍快做決斷。”
沈月看看正和郝坤的護衛打成一團的聞人、盧兩人,還有廳內護衛們困惑的眼神,驀地他的眼神對上了郝坤那充滿怨毒的眼神,猛然醒悟,不管今天事情如何瞭解,郝坤都不會說自己的好話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沈月果斷地命令護衛們堵住大門,不要放一個郝坤的侍衛出去。眾護衛以眾擊寡,很快就將郝坤和他手下的侍衛制服了。
聞人寒暉和盧笛還劍入鞘,對沈月拱手道:“沈將軍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沈月搖頭苦笑道:“你們也太膽大妄為了,太莽撞了。要是我選擇保護郝坤,你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聞人寒暉笑道:“有時候,不博一搏怎麼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太年輕,只要看到機會就不想錯過,或許這就是軍師派我們來的原因。現在看來,我們賭對了不是嗎?”
張竟嘆道:“靈州人物果然不凡,敢問小將軍在靈州軍中擔任何職?”
聞人寒暉道:“我們不過是靈州軍中一名中隊長而已,當不得將軍的稱號。我們之上還有大隊長、支隊長,才能遠勝於我們。”
沈月道:“靈州能有如許人才,我輸了也心服口服了。”
隨後沈月和張竟為首,先詐稱郝坤命令取得兵權,隨後在豐城內開始清剿郝坤的殘餘黨羽。另一方面,向飛雲關阮香那裡派去通好的使者。
吳憂到達火雲城比聞人寒暉他們到豐城晚一天,他還沒有收到沈月歸降的訊息。其實吳憂倒是沒想到聞人寒暉和盧笛居然這麼快就能完成任務,吳憂原來也就是打算先逼降於成龍,到時候沈月不降都不行。
令吳憂困擾的就是自從出了飛雲關,這幾天來,不斷有刺客光顧他。而且這些刺客水平都不高,手段倒是不少:下毒、迷香、陷阱、放火等等不一而足。吳憂倒是每次都能提前看穿,不過這些蹩腳的刺客仍舊不依不饒地跟著吳憂這支小小的隊伍,十分煩人。
吳憂心中疑惑,難道這就是郝萌聘請的刺客?特別是他在路邊吃一碗麵條時,抓住了一個想往裡邊投毒的小孩,吳憂都被他給氣樂了。吳憂見這孩子乾瘦乾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也不像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