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阮君問道:“老公大哥,你怎麼知道蘇平有求於咱們?怎麼能要一百萬兩銀子這麼多?就不怕他不同意嗎?”
吳憂見眾人都是一副懵懂表情,只有阮香面露笑容,呂曉玉微笑不語,楊影、納蘭慶若有所悟。笑道:“這個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這蘇平生平只有佔別人便宜的份兒,哪有這麼好心來替我們趕跑蘇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樣一想就明白了,蘇平定是有什麼事需要用到咱們。
“若是我推測不錯的話,應該是趙熙他們又說動了淄州、懷州共同對付張靜齋。兩州的意圖應該是趁張靜齋無暇東顧之際,先瓜分靈州,擴張了地盤之後再圖謀張靜齋。蘇平加強我們的實力,其實是為張靜齋爭取時間,畢竟張靜齋再厲害,也抵不住四州聯手之力,若是靈州被淄、懷瓜分,張靜齋要面臨五州的軍事壓力,難保到時候其他家諸侯不會趁機落井下石。所以靈州決不可以落入淄州、懷州之手。這樣咱們就成為張靜齋牽制兩州的一步棋,只要我們不敗,兩州就不會有餘力夾攻張靜齋。
“所以我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蘇平想必也是心裡有數,大家都不是傻子,沒好處的事情誰也不會幹。咱們現在雖然實力還小,卻也不必看著蘇平臉色行事。我要一百萬兩白銀也有試探之意,若是那小青拂袖而去,則表示張靜齋他們還不是那麼糟,現在看來情況確如我所料,這個小青畢竟還太年輕,呵呵,幾句話就漏了底了。”
錢才道:“這麼說我們要與淄州、懷州為敵了?這兩州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啊。”
阮香道:“不是我們要打,我們也曾經想以別的辦法解決。但是我們派去兩州的使者都受到無禮對待,蘇平看得沒錯,二州吞併靈州之心昭然若揭,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了。我想蘇平不會坐視兩州對靈州用兵的,必然還有後手。咱們也照著咱們的思路收復靈州。”
呼延豹恨恨道:“總是便宜了張靜齋那奸賊。怎麼感覺我們總也擺脫不了蘇平這個煩人的傢伙呢?”
吳憂笑道:“這是互相利用罷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阮香道:“現在可以確定西柳城必然空虛,我軍應迅速佔領西柳,誰願意為先鋒?”
呼延豹奮然道:“某願往!”納蘭慶也道:“願往!”阮香道:“很好,你二人同去,凡事商量而行,我率領大軍隨後接應。”
二人領命出征。
西柳城。
樊能自從蘇中走後就不大管事,城防什麼的都交給副將負責,自己終日飲酒作樂。蘇華怒衝衝找他幾次,他都避而不見。實在躲不過了,就道:“小姐你何必這麼認真呢?這西柳城遲早都是別人的,加不加強城防又有什麼意義?誰要就給誰好了,反正咱們馬上就要走了,再也回不來了,靈州都是別人的啦。”說到後來竟然流下淚來,完全沒有平時的果斷。蘇華見他這個主將一點兒也不上心,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不過留下來計程車兵多數是樊能親信,蘇華自知在軍中聲望不及他,也不敢造次,只能儘自己所能,時時巡查,卻怎奈那些士兵也了無戰心,或者騷擾百姓,或者唉聲嘆氣,每天都要斬首幾個開小差的,真正守城的沒有幾個。蘇華真想一走了之,卻又想起大哥臨走時的叮囑,耐著性子在西柳城等待。
忽然斥候回報,蘇中已經攻下蓬城海港,奪得船隻極多,讓這邊準備過去。一時之間城內亂作一團,因為要離城了,不少士兵趁亂洗劫城內百姓,蘇華殺了數人也控制不住亂勢,城內多處民宅起火,秩序蕩然無存。
呼延豹和納蘭慶率五千軍趕到西柳城時就看到這麼一幅景象,城內濃煙處處,城上連像樣的守兵都沒有。
呼延豹納悶道:“這城裡是怎麼了?搞什麼把戲?會不會是有埋伏?”
納蘭慶細細觀察一回道:“城內起了內亂了,誘敵不會如此倉促草率。咱們殺進去!”
呼延豹一聽正對胃口,納蘭慶又道:“將軍率一軍從東門殺入,只在城內衝突,我讓人在南北兩門虛設旌旗金鼓以為疑兵,卻埋伏在西門,則敵可擒也。”
呼延豹同意。率領一支部隊奮勇攀上城牆。城牆上的守兵多數進城搶劫去了,剩下的幾個守兵見了黑壓壓的大軍早就跑了,幾乎沒有什麼傷亡呼延豹就率隊攻上了城頭。自裡邊開啟城門,大軍鼓譟而入。
蘇華猛聽得東城門處喊殺震天,轉眼間靖難軍已經進了城。此時城中兵亂成一片,根本沒有有組織的抵抗。蘇華大驚,聚集了五六百名士兵,拼死衝向呼延豹的先頭部隊。樊能正在府中飲酒,沒想到敵人來得這樣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