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慌。
不知道這些淄州軍從哪裡得到了兵甲武器,一夜之間就武裝了兩萬人,叛軍擁原淄州降將蔣俊為主,開始了大規模的武裝暴動,那些不肯參與暴亂計程車兵都被叛軍殺害了。靈州城守軍措不及防,抵擋不住,全都撤回了靈州城。叛軍把靈州城重重圍困,他們甚至擊退了烽火城和蓬城的援軍。據信他們還派人前往靈州、淄州其他地方的淄州降軍訓練營地,遊說那些降兵造反,現在靠近青縣的兩個比較小的訓練營地的淄州降軍已經響應他們的號召,參與到叛亂之中來了。再加上一些趁火打劫的山賊土匪,叛軍已經糾集了五萬多人。
靈州北方三城現在全都重新陷入戰火之中。三城兵少,都只能緊守不出,叛軍在靈州境內燒殺劫掠,靈州震動。
阮香聽了報告,緊緊咬住嘴唇,她原本鮮潤的紅唇沁出一絲血跡。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懊悔、憤怒還有失望各種情緒同時湧向心頭,淄州降軍的這次叛亂的確給了阮香重重一擊。
靈州眾將紛紛請戰,要求殺回靈州,剿滅叛軍。
阮香沒有應聲,她的指甲都掐進了手掌的肉裡去了,她不斷地提醒自己:“冷靜,冷靜,不要慌,事情沒那麼糟,一定有辦法的。”
但是大帳內眾將嘈雜的喊聲讓她靜不下心來。
這時候最冷靜的人就是寧雁了。他走到阮香身邊,低聲道:“郡主,這樣下去不行!當務之急是封鎖訊息、穩定軍心,否則軍心一散,咱們以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阮香定下神來,感激地對寧雁道:“多謝先生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阮香站起身來,雙手一舉,略向下一按,帳內紛亂的議論聲立刻停止了。
阮香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道:“未能提前預防淄州降軍叛亂,是我失職。我自會給靈州軍民一個交代。現在,為了不讓叛亂蔓延,影響軍心,我命令:“第一,釋出禁口令,嚴格封鎖訊息,軍中一概不得談論此事,違令者依惑亂軍心之罪斬首,什麼時候解除禁令,等待我的命令;“第二,寧雁負責,儘快和郝萌講定和平條件,在此之前,各部例行巡邏及訓練任務,但是部隊沒有我的手令不得擅離駐地;“第三,立刻派遣使者安撫其餘未參與叛亂的淄州降軍,讓沈月和張竟想辦法穩住手下士兵,只要叛亂規模不再擴大,就免去他們督察不力之罪;“第四,寧宇立刻返回長湖水師基地,以水師封鎖清水河一線,務必確保不讓叛軍南竄;“第五,命令納蘭慶部隊不必返回淄州,就地歸於吳憂指揮,另外靈州全境平叛部隊都歸吳憂節制,由吳憂全權負責征剿叛軍事宜。”
隨著阮香一連串乾脆利落的命令,一個個傳令兵急匆匆地奔出大帳,眾將也從最初聽到這一訊息所受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去做自己的分內工作。一會兒功夫,大帳內就只剩下了阮香和寧雁。
寧雁對阮香道:“郡主,我有一個提議。”
阮香道:“但講無妨。”
寧雁道:“我建議,由於成龍將軍率領新編的淄州支隊進入靈州協助平叛。”
阮香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寧雁的用意:淄州降軍的這次叛亂即使平定下去,估計也將為以後淄州軍團和靈州軍團的關係蒙上一層陰影。而這場叛亂的直接結果就是以靈州軍將領為主的靖難軍眾將對於淄州軍的不信任。而要是淄州支隊參與平叛的話,可以給其他沒參與叛亂計程車兵看看,淄州軍團也在為靖難軍效力,而且還被委以重任,所謂的屠殺云云根本就是謠言,叛軍賴以起兵的理由也就不攻自破;另外也給靈州諸將看看,淄州軍也是可以為靖難軍作戰的,只要改編得當,靈州軍和淄州軍都可以成為靖難軍的一分子;再加上于成龍率領的這支淄州部隊在現在的靖難軍中就服吳憂,交給吳憂去平叛再合適不過。
阮香想通了此節,點頭道:“寧先生的提議甚好,我馬上就簽署命令。”
這時候又一個信使進來道:“飛雲關吳憂有信來。”
阮香知道這肯定是關於淄州降軍叛亂的事情的。她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書信,遞給寧雁道:“大哥和先生想到一塊兒去了。他也提議調于成龍前去平叛。”
寧雁道:“我們是不是考慮再調一部分靈州部隊回援?畢竟現在靈州精銳部隊大多在外邊,方略的南方軍團要提防懷州也不能動,納蘭慶加上于成龍的部隊,兵力還是略顯單薄。我擔心這一次叛亂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阮香道:“我也想到了。這顯然是有預謀的行動。從謠言開始流行,到靈州軍官處死逃兵,隨後就是顯然是得到了支援的叛軍,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