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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愁卻揮手製止了他們。莫言愁下馬,衛士們下馬。

衛士們就見莫言愁站在丘頂向南望去,似乎在焦急地尋找什麼人。良久,莫言愁脖子似乎都伸累了,但很顯然她失望了,南面除了偶爾跑過的野兔黃羊,什麼都沒有。

陳玄拜見張穎道:“算著行程,主公現在一定進入雲州境內了,我們必須先迎著主公,以免生變。”

張穎驚訝道:“會有什麼變?難道雲州境內還有人敢對他下手?”

陳玄苦笑道:“主母,主公的敵人很多,當他們內外勾結聯合起來以後就異常強大。主公又特愛輕身犯險地,若是被人提前一步,這樣的險惡環境之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點集令雖然已經發出,但只有主公能夠駕馭這十幾萬大軍,所以愈早接到主公愈好。不論是瀘州間諜的截擊還是雲州叛軍的挾持都可能造成不測之險,所以最好立即出發迎接主公。”

“先生是認為我應當親自去迎接麼?”

“非但夫人,世子也應同去。我將竭盡所能維護主母母子周全。”

“但是莫言愁還駐軍雲州”

“主母,風險向來與收益同在。”

“多謝您的提醒,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了。誰將擔任我的侍從長?”

“校尉吳毒。”

“他還是個孩子。”

“第一,他已成年;第二,他有一支不亞於主公金赤烏戰鬥力的百人親衛;第三,他跟軍中將領關係十分密切;第四,他是主公從小教起來的親傳弟子,又曾經歷無數戰陣歷練,無論智謀、武藝都是上上之選,還有”

“足夠了,先生,我沒有意見了。我什麼時候出發?”

“吳毒和他的部下已經整裝待發,吳語已經為主母準備好了行裝,只等主母一句話。”

“哦,陳先生,您真是細緻周到。”

“過獎。”

“那個寧夫人,先生打算怎樣處置她呢?”

“這是主公家事,玄不敢自作主張。目前也只能禁足。”

“如果,主公回來,先生可否進言,留她一條性命,她也是個可憐人”

“主母!慎言!寧主母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寧氏全族人,如今做下這等事,也是咎由自取,如何處斷寧氏自有主公操心。說句不中聽的話,即便以主母之尊,沾上寧氏只怕也會有不測之禍。”

“我知道了。我這就準備出發。”

雲州南土丘。

莫言愁已經在這不知名的土丘處等候了三天。因為事先全無準備,衛士們只帶了隨身的乾糧,好在離城不算遠,打獵也不難,野炊做得了飯,莫言愁便悶頭吃了,絲毫不提回去的事情。夜色降臨,衛士們支起野營帳篷,莫言愁和衣而臥,沉默地睡躺在帳篷中,誰也不敢問莫言愁在等誰或是等什麼。

第四天,晨曦之中,莫言愁再次登上土丘。一白一黑兩個騎士模糊的剪影出現在天際,莫言愁開始只是呆呆地望著,隨著兩騎越奔越近,莫言愁按捺不住一腔驚喜迎了上去。

吳憂老遠就望見了踉踉蹌蹌奔來的莫言愁,只覺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憤怒、失望、情慾多少種情緒瞬間如同萬馬奔騰般洶湧澎湃而來,唇齒間居然有種腥甜的感覺。“阿愁,你好!”吳憂鬆開了一直緊握的劍柄,從牙縫兒裡對那位毫無防備只是欣喜著跑來的女子擠出這麼一句話。

第三十二節曾記否

“大哥!”莫言愁淚水婆娑地撲倒在地上,任憑駿馬刨起的草根塵土濺了她一身一臉。

吳憂騎在馬上並不下來,戰馬呼嚕嚕打著響鼻,暴躁地繞著莫言愁跪伏的身子轉動著,一如其背上的主人煩亂的心情。吳憂擎起馬鞭,像是要抽向莫言愁,但最後一刻卻改變了方向,帶著呼嘯的風聲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鞭痕。

“大哥!”莫言愁帶著哭腔再次喊道。

戰馬終於如同釘子一般站住不動,一雙沾滿塵土的靴子就在莫言愁眼前站定。

“站起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吳憂沉聲道。

“大哥?”莫言愁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混雜著泥土的淚痕。

“你做的好事!”吳憂急促地踱著步子,“怎麼了啞啦?說話!都說出來,你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說到後來,吳憂幾乎是攥著莫言愁的領子把她從地上薅了起來。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莫言愁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你去對哈迷失說!你去對死人說!”吳憂暴怒,赤紅的眼睛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