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誰能為我做到這一點,可以向我要求任何獎賞,只要是我有的。”
迷齊諸將都沒有想到,平時冷靜自制的狐蘭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時間竟是沒人響應。那名被狐蘭注視過的將領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大汗!某家願往!”一名悍勇的迷齊將軍越眾而出。
“好!野利斯,不愧是我迷齊的勇士,真正的男人就應該這樣。帶你本部兵去,我親自為你撩陣!”狐蘭雖然對這名叫野利斯的將軍說著勉勵的話,撩撥著手下將官們的鬥志,眼睛卻始終若有若無地瞄著剛才注視過的那個將領。
那將領被狐蘭看得不自在,再也按捺不住道:“野利斯,你把這支令讓給我罷。”
野利斯睜大了牛眼怒道:“狴沙,你是迷齊第一勇士,以斯帖汗寵愛的幼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的父親是猞猁汗的長子,論出身一點也不比你低。大汗的軍令,我這就去完成,不會交給任何人。”
狴沙冷冷一笑,道:“野利斯,我能夠站在這裡向你提出要求,並不是憑藉我的出身,而是憑著我的功績。我曾經親手斬殺了庫胡最勇敢的勇士贊不魯——當時就是以設頭汗的睿智也對他的勇猛束手無策。而且我在多次戰爭中都享有先登的榮耀,敵人聽到我的名字只能瑟瑟發抖。我之所以這麼些日子都沒有出戰,只是因為上一次戰利品分配讓我不滿,我應得的部分沒有得到公平地分配。現在設頭汗要的是能代表我迷齊人的勇士,很明顯我才是。把軍令讓給我罷,野利斯,這些周人比你相象的要更加狡猾厲害,你去只是白送性命罷了。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小小的城牆。我只要求得到公平的對待。”
野利斯咆哮起來,當場就要和狴沙比試較量一下。狐蘭道:“你們兩人不要象母雞一樣咯咯嗒嗒地爭執。野利斯率本部人馬攻南門,狴沙攻東門,午時為限,先登者記首功。”
二將方出陣,流星探馬來報,莫湘大隊人馬距沃城只有二十里了。狐蘭大驚道:“來得好快!”,但他隨即冷靜下來,命令道:“野利斯、狴沙命令不變,一定要在午時之前拿下沃城!否則,軍法從事!勃利、羅羅梨兩部負責接應。其餘眾將隨我迎敵。”
號角聲聲緊催,訓練有素的迷齊戰士一個個翻身上馬列隊,如果有心注意,他們的編隊方式和周軍有很多相似之處,其實在最早不管是迷齊人還是庫胡人在騎兵戰術上都是周人的師傅,只是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迷齊人和庫胡人還是角弓布甲、單邊馬鐙的配製,周人卻在武器裝備的革新改造上遠遠超越了他們,基於新式武器裝備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新的戰略戰術也讓這些一生在馬背上度過的民族吃盡了苦頭。迷齊人還是透過這些年和瀘州的親密關係獲得了周國不少新型武器裝備,但因為資源匱乏加上週人刻意的技術封鎖,迷齊人落後的軍事工藝水平很長時間內都無法得到改進,這注定了他們無法象周國一樣大量製造銳利的鋼鐵兵刃,無法制造出象周軍一樣堅固輕便的鎧甲。武器裝備上的缺憾使得他們在同周國正規軍的交手中屢屢付出比對方更加慘重的代價。不過對迷齊人來說,值得欣慰的是吳憂的雲西軍隊幾乎和他的北方鄰居面臨著同樣的困境:由於財政困難,雲西正規軍也只有不到一半人能得到精良的制式裝備,其他人也還是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自己的裝備問題。銅劍棍棒這些原始而簡陋的裝備還時不時出現在雲西士兵的裝備中。
這是生死時刻,對於沃城如是,對於迷齊軍同樣如是。
沃城。
“命令所有百姓,只要能走動的全都拿起武器,到南門集合,陸先生,請您和三夫人親自到南門督戰,一次把敵人放進來一半,守軍和百姓都要參戰,能頂多久就頂多久。”蘇華觀察著敵人的調動情況,冷酷的下達著命令。“陸先生,死戰的時候到了。寧衛和我登東牆,東面來得敵人雖然少,卻都是精兵——如果我們能活下來,我會增援您。但願我們還能活著相見罷。”
陸舒拔劍在手大笑道:“如此也不算辜負主公了罷!”大踏步去了。
寧衛微眯著眼睛,有些惋惜地道:“可惜,莫湘應該就到了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整束裝備,“小蘇將軍,如果我不幸了,請你善加照顧我家三小姐。”雖然雲西上下對寧霜都稱之為三夫人,但寧家的人是打死也不承認這一奇恥大辱的,如寧衛就一直稱“三小姐”。
寧霜正在旁邊,聞言斥道:“你說甚麼傻話,給我好好活著!咱們寧氏年青一輩子弟中就你最出色,寧家將來還要靠你振興呢!”雖然斥責著寧衛,寧霜自己眼圈兒卻先紅了,親自動手給寧衛將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