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葉笑道:“你看,多年前,房產到了一個天價,現在有的地方已經在慢慢下降了,知道為什麼嗎?”
林凌隨口答道:“肯定是沒人買了,所以就便宜了。”
“錯,恰恰相反,現在想買房的人多了去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白冷葉笑道。
“既然有這麼多人買,為什麼房子還便宜,這個時候不應該狠狠賺它一筆嗎。”
林凌嬉笑道。
“就你大小姐最不在乎錢,每個月都是幾千萬零花錢,哪裡像我們這種窮人。”白冷葉撇撇嘴道。
“哼,少挖苦我,我現在也要自力更生了,每個月從兩千萬減少到一千五百萬了都”
林凌一臉苦惱的說道。
聽到這話,白冷葉一臉黑線,小詩跟曉語也是忍不住掩嘴輕笑,這話,也就林凌能說出來,換做別人的話,他們一定得打死對方。
“算了,跟你談錢就是傷感情,我們回家把。”白冷葉走過去開啟後備箱,把買的東西都扔了進去。
車上,小詩突然說道:“也不知道木木姐現在怎麼樣了。”
白冷葉一愣,下意識慢慢踩下油門,車子減速靠邊,他低頭沉默起來。
小詩吐吐舌頭:“我錯了,我不該說”
“你沒錯。”白冷葉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啟動了車子,說道:“木木也好久沒訊息了,對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要不,你回藁城看看?”曉語問道。
白冷葉想了想,而後點點頭:“也好,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隨後,幾人回到了家,開始準備過年了,其實年也沒有什麼好過的,就是一家人好好吃點飯而已。
開啟電視,唱起了一首歌,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家,是人們最思念跟放不下的地方,白冷葉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二老過年之前回來,工作什麼都不重要,他反正又不缺錢。
這時候,電視上又在報道火車站多麼擁擠,因為大雪滯留了多少萬乘客,很多返鄉的農民工都凍得瑟瑟發抖,躺在大廳之中,臉上全部都是思鄉之情。
“看什麼呢,還不準備一下。”
方曉語走出來說道。
白冷葉放下咖啡,笑道:“沒看什麼,只是看那些農民工被滯留在火車站,心中感覺怪怪的。”
“有什麼奇怪的,每年不都是這樣嗎。”
白冷葉贊同的點頭道:“是啊,他們每年奉獻了那麼多,到頭來,住的不是他們的,吃好的輪不到他們,就連那福利都少的可憐。”
“適者生存,弱者註定會被淘汰。”
方曉語走過來說道。
“也許吧。”白冷葉起身說道:“也許有一天,這會反過來的,弱者的血性可不是吹的”
幾天後,新年也到來了,三十晚上,陪著家人吃過飯,陪著女兒到來凌晨之後,白冷葉才是飛到了藁城。
這是他第三次三十晚上過來了,每一次過來時候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以後,他應該改口叫藁城區了。
來到以前木木的家,裡面關著燈,也沒有紅對聯,沒有紅燈籠,看起來是那麼的冷氣。
凌風看到裡面的兩人已經睡覺了,但是看著那空蕩蕩的院子,總是覺得少了一些什麼。
女兒不在,終究不是一個完整的家,二老連過年物品都不準備了。
白冷葉站在院子外嘆氣,他又能幫什麼呢,什麼都幫不了。
耳邊不時響起鞭炮之聲,白冷葉看著天空那些絢麗的煙花們,心中非常的平靜。
走出衚衕,腳掌咯吱咯吱踩在積雪上,走著走著,來到了熟悉的酒吧。
就在白冷葉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候,眼角突然撇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影。
那幾個男女似乎是他的老同學們,不過白冷葉遠遠看著他們走過,並沒有過去打擾。
有人說,畢業之後,同學只能在見面兩次,一次是你結婚,一次是他結婚,而第三次時候也許就只能看到對方的遺像了。
白冷葉不知道為何那些修法者要去研究什麼長生不死,難道長生不死就真的很好嗎,當一個人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而自己卻不會死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白冷葉無法想象,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尋求什麼長生不死的,他要跟妻子慢慢便老,而不是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在看著他的子子孫孫一個個先他離去
絢麗的煙花在他的頭頂綻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