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手便搭有意無意在了冷月的腕上,冷月並沒有拒絕。
大哥交代了,舒瑪聖女中了碎心之毒,一號脈便知。
此女子脈象正常,不似中毒之人。
沉風放開冷月的手,緩緩道:“多有得罪!”
就在這時,黑暗裡,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走了過來,他儀態俊美,身形瀟灑。
竟是那雅喜歡的阿木達。
兮兮沒料到他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看來,他終於進入完顏烈風的軍中了。
他緩緩走到沉風身邊,說道:“我看這些人不過是一個富家的家奴。”
沉風沉吟道:“放他們走吧。”
兮兮的心一沉,目光淒涼地望著沉風。
背上一酸,冷月終於點了他的穴道,不過不是那個死穴,而是啞穴,此刻就算她想說,也不能了。
方才冷月沒點兮兮的啞穴,是為了怕引起懷疑,如今,沉風已經不再注意兮兮,再也不怕懷疑了。
在冷月的道謝聲中,車簾放了下來,馬車開始輒輒向南駛去。
夜霧湧了上來,幾輛馬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16章 碎心之毒
寂靜的夜裡,但聽得夜鳥輒輒的叫聲,讓人平添幾分淒涼無奈。
兮兮靜坐在黑暗的車廂裡,心又向失望的深淵沉了沉。
沉風沒有認出她,兮兮心中悽然,但面上卻無絲毫哀慟,依然一派靜水深潭。
對面那個男子,依稀看見白衣落落,面上似乎又罩上了幽冷的面具。他竟然可以扮作女子,想來容顏應是不差,不是人們猜測的,容顏醜陋。可是,錦繡容顏下,卻有一顆如此冰冷狠辣的心,不能說不讓人心寒。
馬車在黑夜裡奔駛了一夜,天色微蒙時,已經完全出了肅州境地。
對面的冷月,早在天色剛發白時,便從車內如白雲般飄出,回來時換掉了那一身招搖的女裝,依然是灰袍假面,冷漠中透著蕭瑟。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馬車外傳來一陣陣嘈雜聲。
兮兮掀開車簾,清晨的日光是那樣燦爛奪目,陽光普照下,是一撥撥的流民,衣衫襤褸,走在塵土飛揚的大路上。間或聽見人們低低的哀嘆聲,和小孩的哭聲。
兮兮一陣心酸,緩緩將簾子放下,清澈的眸直視著對面的冷月。他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青銅面具是那樣幽冷,一如他的人。
這個人倒真是心硬如鐵!
隱隱約約傳來一些流民的悄聲議論。
“肅州失守了,好在那個北蒼國的左賢王沒有下令屠城,總算給了我們一條生路。”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