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飄身躍起,戰在一起。剎那間,劍光流瀉,清冷澈寒,就連月色也似乎暗了暗。
兮兮出手毫不留情,將這些天所受的那些欺辱,在這一刻統統討了回來。兩人戰意酣濃,誰也沒有發覺,兮兮留下的那些侍女已經被人幾招之內製住了,有一匹馬,得得向遠方馳去。幾乎是在同時,兮兮和冷月發現了異樣,兩人飛身躍到車前,掀開車簾,卻發現馬車是空的。
南朝皇帝韓瑄已經不翼而飛。
冷月和兮兮心中同時一涼,指著對方道:“是你!你派人把他劫走了!?”
可是兩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可能,若是一般的手下,不可能在不驚動他們兩人的情況下,把人劫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完顏烈風就是一個。
“完顏烈風!”冷月冷聲說道,他既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動機。
難道真的是他?
兮兮想起自己的侍女,解開絮兒的穴道,問道:“絮兒,是誰把皇上劫走了?”
絮兒伏在兮兮耳畔說道,“是他!左賢王!”
北蒼國的都城呼而特,如今完全籠罩在一片春意裡。
當兮兮帶著侍女來到左賢王府時,那些守門的侍衛聽說是雪山聖女來訪,竟然連通報一聲都沒有,便徑直把她們請到了完顏烈風的冷韻園。
完顏烈風早就猜到了她會來!
兮兮再次踏入冷韻園,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切還是依然,只是,院中那幾株老梅已經花落成泥,幽香不在。
室內無人,几案上依然書籍重重,床上依然是紗幔紛飛,只是她已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而是雪山聖女。
凝視著院中那幾株老梅,兮兮奇怪,這梅花已然開敗,可是烈風院中卻沒有栽種別的花草,他就這樣守著這幾株老梅?
完顏烈風正在練功,聽屬下通傳,舒瑪聖女來訪,收起手中的刀劍,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向冷韻園。
窗外的日頭很好,室內的光線淡淡的,就在光影照耀的窗邊,凝立著一個女子,墨髮在身後自然流瀉,白衣飄然帶著耀眼的純淨。
聽到他的腳步聲,她轉過身,裙角輕揚,身姿曼妙的令人窒息。
只是臉上依然蒙著那層可惡的白紗,讓人隱隱約約,看不清她的花容月貌,只能感受到她面紗後的清眸是那樣沉靜自若。
兮兮透過面紗打量著烈風,他似乎是才在外面練功回來,身上洋溢著清新的男子氣息。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了性感的微褐色肌膚。
他的到來,讓諾大的室內,變得狹小起來,室內暗湧著危險的氣息。
兮兮無端緊張起來。不知為何,見到他總會緊張,努力壓抑住內心的跳動,做到一個聖女的矜持,她不信他會對聖女做什麼不軌的舉動,但是那夜向她要解藥時的情形卻在此刻湧上心頭。
“原來是舒瑪聖女大駕光臨,不知找我有何事呀?”烈風自然隨意地問道,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像那個叱詫風雲的王。
“本宮來此的目的你應當是知道的,希望你能將韓瑄交出來!”兮兮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如清風般飄到烈風耳畔。
“韓瑄?”烈風微微一笑,“你憑什麼認為那傢伙在我這裡!”
兮兮面紗後的臉寒了寒,他自己向絮兒留的口信,說是要韓瑄便來找他,此刻卻又來不承認了,她真是見慣了這個人的無賴本領了。
心中一惱,話音便愈發幽寒,“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劫持一箇中原皇上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我沒想怎麼做,只是大家都在搶他,顯而易見,他是珍貴的,所以,我便忍不住也搶了,你不是也搶他了嗎?”烈風語意悠然地說道。
如果韓瑄聽到了,一定會惱怒,烈風竟然將他說成了一件人人在搶的物事。
兮兮臉色一凝,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他!”
完顏烈風見她表情淡淡,很是不以為然,便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狹長的鷹眸微眯,笑意盈盈的說道:“如果聖女你答應陪我一夜的話,我就會放了他!你們聖女不是以天下安寧為己任嗎?我倒要看看天下安寧和聖女您的聖潔哪一個重要!”
他不喜歡她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就像一個清冷的雪人,他更不喜歡她做聖女,他希望她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和他鬥氣決鬥的雲兮。
他成功了,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怒氣。
雖然看不到面紗下的她的臉色,但是可以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有了變化,冷凝的可怕。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