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痕跡地將週末遞來的日元全都一股腦兒地塞到自己的袖口裡,本來趴在車窗上的黑衣人頭目很和氣地站起身來,然後衝那幾個攔住賭王村進口的小弟說:“放行!”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忘衝週末揮手做了個告別的手勢。
週末衝他微微點頭,隨即將車玻璃搖上來。
“行啊,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兩下子的嘛!”淺香將週末用錢擺平黑衣人的一幕看在眼裡,不禁眼前一亮。隨即,她重新發動越野車,浩浩蕩蕩殺進賭王村。
“只要錢能擺平的問題都不算問題!”週末說,“怕的就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吹吧你就!”淺香不以為然地說,“鬼才信你飯都吃不起。”
賭王村很小,前前後後也就三十多戶人家,村子裡的房屋還是那種舊式的木屋,路面也是泥巴路,很有點古華夏的感覺,因為是晚上,村子裡家家戶戶都緊閉著房門。
要不是淺香說這裡是全東京都最大的地下賭場賭王村,週末說不定會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塊註定不可能出現在地圖上的荒涼山村。
“這個原本應該安寧祥和的村子已經被賭博侵蝕得面目全非了!”淺香一邊感慨一邊說,“賭王村家家戶戶的男人都是賭鬼,為了賭錢,他們不惜讓自己的妻兒、女兒陪那些有錢的賭徒睡覺”
“每個時代都有它的悲哀一面!”週末想到了他家所在的城中村,雖然那裡的人不像賭王村的村民這樣為了賭錢讓妻子女兒賣身,但是,和繁華的康城新區比起來,確實讓人悲哀。
週末自認為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可能拯救貧窮,他所能做的,只有拼了命去爭取讓自己活得更好的權利。
很快,淺香就將車子停在了一個農戶人家的門口。
房屋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緊閉的院門已經腐朽,院子裡連水泥地都沒有鋪砌,一條土狗蹲在緊閉著的房門外。從院門外看,就好像這家貧窮的農戶已經睡覺,但是,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從院子最裡面那道被枯瘦的土狗守著的緊閉的木門裡發出喧囂的聲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還有孩子的,像是在吵架一樣。
“就這家吧,我曾經來玩過一次。”淺香說著已經下車,週末也跟了出去,順帶將自己帶來的那一大麻袋日元也帶出去。
見淺香要開啟車後門拿錢,週末頓了頓,說:“別拿你那兩麻袋錢了,隨便拿點就去玩玩就行,錢多了容易讓人眼紅,別到時候被人搶了。”
淺香想了想,聽了週末的話,只用自己隨身的女包裝了七八萬日元。
把錢帶身上後,淺香就走前面推院門。
“吱呀!”
搖搖欲墜的院門被淺香推開,隨即,那條本來趴在大門口的老瘦土狗便騰一下翻身站起來,衝著院門口的兩個陌生人就是一通亂叫。
雖然說村頭那盞探照燈的光亮覆蓋了整個賭王村,但是燈光分散開後的光亮還不如路燈,所以,四周灰濛濛的,淺香沒注意到那條土狗,推門就聽到狗叫聲,毫無準備的淺香嚇了一跳,就好像感覺到那條土狗已經朝她身上撲來了一般,她嚇得急忙後退,發出一聲驚呼:“啊呀!”
跟在淺香身後的週末怕淺香後退的時候被摔倒,忙抬手扶住她的後腰。
“別怕,讓我來!”週末有意無意地在淺香的後腰上輕輕拍了一下,似在安慰淺香,又似在吃淺香的豆腐。
纖細柔軟的後腰冷不防被週末的大手覆蓋上來,淺香感覺到一陣慌神,整個人瞬間就石化了,臉頰兒滾燙滾燙的。好在,週末的大手只是在她的後腰上輕輕拍了一下就拿開了。
想也沒想,週末彎腰就撿起一塊大石頭,然後朝那條距離二十來步、正衝他這邊狂吠的土狗砸去。
“旺旺旺旺嗷”
被大石頭一下子砸中,雖然週末用的力氣很小,但還是嚇得那條土狗頃刻間就夾著尾巴逃向黑暗中。
“跟在我後面!”嚇退土狗後,週末回頭看了眼淺香,然後扛著一麻袋的日元走進農戶的院子。
應該是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在週末和淺香走進院子裡後沒多久,本來緊閉的大門轟然一聲開啟。
屋裡的電燈瓦數很大,房門一下子被人從裡面開啟,頓時,院子裡通明一片,本來隱約聽到的吵嚷聲隨著大門的開啟,一下子就湧入週末的耳膜中,如同潮水一般,振聾發聵。
開門的是一個長得很精壯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扎著一條辮子,光著膀子,光著腳板,下身也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男人身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