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週末摘墨鏡的瀟灑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路帥傑那副代表了身價和地位的金絲眼鏡。
因為個子矮了週末一點,所以,路帥傑處處受制,週末抬手摘墨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的胳膊擦到了路帥傑的耳朵,所以,那副金絲眼鏡差點就被弄掉,可以想象,路帥傑的樣子有多狼狽。
路帥傑在週末身上沒討到好處,吃了暗虧的他也學乖了,下意識地退了半步,與週末保持著一定的有效距離後,他才繼續說話,依然是很和善的笑,但是,因為剛才的尷尬,這笑未免有些牽強:“兄弟,前幾天聽人說你立棍,另立了門戶叫柴刀盟,當哥的本來該去祝賀的,但實在太忙了沒能抽出時間,你不會怪哥吧?”
“哪能怪你?”週末也笑著和路帥傑說話,摘掉墨鏡後,他笑起來的時候,那雙乾淨的眼睛對美女有著特別的吸引力,和路帥傑那種略顯尷尬的笑,有著本質的區別,“我們柴刀盟小打小鬧的,要是路老大這條真龍去了,ac酒吧那一灘死水也容不下你的身體不是?再者,路老大前不久才從我那幾個無用的小弟手中搶了地盤,你要是敢在我立棍的時候出現,不怕我打死你?”
“哈哈!兄弟真會開玩笑。”路帥傑察覺到週末說這話的時候是暗暗咬著牙的,所以,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至於六神棋牌室的保安,路帥傑的那些小弟,聽到週末說打死路帥傑的時候,也紛紛從四處湧上來。
和對方三四十號虎視眈眈的人比起來,週末這邊寥寥數人的陣容實在是太想螞蟻了,但是,不管是阿偉還是他帶來的幾個人,都沒有表露出絲毫的膽怯,在路帥傑的人圍上來的時候,他們甚至開始一邊叫罵一邊挽衣袖,半點沒有犯慫。
週末抬手將躁動的阿偉等手下兄弟制止下來,冷眼瞟了一圈將他圍得水洩不通的人,最終,他將視線鎖定在偷偷退了半步的路帥傑身上。
所謂藝高人膽大,以前週末不理解這個詞,但是,從帝皇龍庭出來後,他明白了。
依然是那副迷死少女到婦女也不償命的笑,週末頗有幾分站在萬軍叢中的狂傲氣質,他抬手,用食指指著路帥傑的鼻樑,說:“路老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的表情是雲淡風輕,語氣則是不溫不火,頗有幾分女妖精李關緋的獨特氣質。
將週末的神態看在眼裡,雖然路帥傑不願意相信他當初利用的棋子已經變了,但是,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信。
眉頭輕佻,路帥傑看了看週末知道他鼻樑邊的中指,然後笑著說:“兄弟,你誤會了,我這些兄弟是來迎接你的,怎麼著你現在也是一方的老大,總不能不給你面子不是?”
說罷這話,路帥傑突然瞪向身邊的小弟,眼中閃過的,是能吃人的寒光:“都沒長眼睛嗎?站在你們面前的大帥哥是柴刀盟的老大,還不快叫‘周老大好’?”
週末聽了這話,滿意地將指著路帥傑的手收回來,以為路帥傑的手下要朝自己鞠躬行禮,所以,週末好整以暇地弄了弄自己的衣領。
然而,劇情並沒有朝週末期望的方向發展,想法的,他把衣領弄平整後,聽到了一聲嘲諷。
“呵呵,柴刀盟的老大?從哪冒出來的小癟三,我沒聽說過啊。”
說這話的是站在週末右側,手裡扛著一根椅子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臉的橫肉,而且還是個光頭。他一臉不屑地瞥了眼周末,然後起鬨一般問其他人:“兄弟們,你們聽說過嗎?哪來的狗屁柴刀盟?誰他媽是周老大?”
“沒聽過!”
路帥傑手底下那些小弟扯開了嗓門齊聲說。
“呵呵!”週末淡淡一笑,並沒有因為別人的冷嘲熱諷而發怒,甚至於,他還有興致整理自己的衣袖,他將袖口的那枚紐扣解開,然後又扣上。
那個壯漢見狀,越發不爽,將把肩上扛著的椅子當成了寶劍,直直地指著週末的腦袋,傲慢又無所顧忌地說:“小子,你很狂啊!”
“呵呵!”週末繼續笑,笑得淡淡的,就好像喝白開水一樣,“別在老子面前放臭屁,更不要在我面前裝兇賣狠,要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你他媽找死!”那個壯漢聽了週末的話,怒目圓瞪,手中的椅子悍然高舉起來,下一秒,朝週末的腦門砸去,“毛都沒長齊的小混蛋,讓款爺我幫你開瓢!”
“啊”自稱款爺的壯漢這一手用椅子砸頭的動作太粗暴,嚇得場中的美女迎賓們尖叫起來。
陡然,週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