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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自己的臥室門口,反正自己的隔壁分別是祁寶寶和女兒紅,也不怕祁寶寶會吃醋。

不過,讓週末覺得無趣的是,自己真的來擔當女兒紅的保鏢後,卻再沒有殺手來刺殺女兒紅。

以至於週末每天晚上躺在自己的房門口睡覺,那如雷的鼾聲讓祁寶寶經常暴走,又過幾天,連女兒紅也受不了週末的鼾聲了,在兩女的合力攻擊之下,週末無奈,只得乖乖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夜深,陰雨綿綿。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靜悄悄地開到寶寶旅行社門口停下,車上坐著的是兩個外國男人,一個是白人,長得文文靜靜的,很像女人,尤其還紮了個馬尾辮,要不是因為太瘦把他的喉結凸顯出來,估計真會被人當成是女人。開車的是一個黑人,個子不高,但是,身體魁梧,如同人形坦克,下車的時候,因為身材太過龐大,車門都被他塞滿了。

這一黑一白兩個男人就好像是中國的志怪神魔小說中的黑白無常鬼,尤其是在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

兩人下車後,雙雙將視線看向寶寶旅行社的三樓,那個房間還亮著燈,是週末在夜讀。

再然後,兩人看向寶寶旅行社的大門,透明的玻璃門上是一把大鎖。

白人輕手輕腳地摸上去,似乎是要解開大鎖,黑人則在一旁用英語小聲地和他說話:“白鬼,別鬧騰了,直接從這裡爬上去不就完了?”黑人說話的同時,用手指了指從樓頂伸下來的水管,鐵質的,比拳頭還大一些。

“你自己從那裡上去,我從大門進去,我們來一個華夏人說的甕中捉鱉!”被黑人叫做“白鬼”的白人說話的功夫已經用一根鋼絲把大鎖開啟了,下一秒,身著白色西裝的他一溜煙就悄無聲息閃進了寶寶旅行社的小飯館。

黑人好像很擔心白鬼走前面會搶了自己的功,所以,在白鬼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後面的同時,他雙臂抓住鐵質的水管,身體一個縱躍,如壁虎一般往三樓爬去,就好像在攀巖一樣。

寶寶旅行社的二樓全是旅社,這大半夜的,而且又下著綿綿的小雨,所以,房客們都是把窗簾拉上睡覺的,黑人從樓頂延伸下來的水管爬上去,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

黑人的動作非常矯健,一分鐘不到已經到了三樓亮著燈的窗臺上,此時他就如同毒蛇一般盤踞在窗戶邊上,只需要一個跳躍就能破開玻璃衝進房間裡。

臥室裡,床頭的檯燈散發著昏暗的橘色光芒,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週末此時正趴在床上,枕頭上放著一本泛黃的書,他閱讀的時候很認真,一隻手壓著書頁,一隻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唰唰唰地寫著。

就因為他太過認真,所以,窗臺旁邊躲著一個人他都沒發現。

黑人的視力非常好,即使房間裡的那盞檯燈的瓦數低得如同煤油燈,但是,他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週末背脊上的疤痕,一道又一道錯亂在一起,就好像被風吹雨打而千瘡百孔的石頭縫。

光是從週末背上的傷痕,黑人就可以斷定週末是個很熱血的男人,不過,週末的臉部稚氣未脫,一副怎麼看怎麼都是個大男孩的模樣,這讓黑人輕視了,也難怪,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誤以為是一個弱者,而且週末此時還趴在床上看書,黑人覺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為了不暴露身份,乾脆把他殺了!”黑人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下一秒,他空出的一隻手從腳上拔出一把匕首,刀身黝黑,如同黑鐵打製,但是,刀鋒卻是白茫茫的,充滿了嗜血的氣息,尤其那尖銳的刀劍,比輸液用的針頭還要尖利,可以想象,如果被這把匕首刺中,那會是怎樣的下場。

“嘭!”

黑人出手了,本來蹲在牆壁上的雙腳猛然踢在窗玻璃上,頓時,玻璃碎屑四處橫飛,有的掉到了樓底下,有的飛進了房間裡。

至於黑人,一身黑色西裝的他就好像是一隻暗夜中覓食的豹子,一下子就跳進了房間裡,他的爆發力可以用強悍來形容,因為用力過猛,所以,他的落地點,直接就是週末趴著的床上。

眨眼間,他的左腳已經踩在枕頭上,右手握著的那柄可怕的匕首直接朝週末的後腦勺刺去。

快!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他就已經發動了最致命的攻擊。

玻璃碎屑在房間裡四處橫飛,因為黑人那黝黑的面板粗糙如牛皮,所以,並沒有被玻璃星子傷害到,倒是週末,因為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內褲,所以,如急雨般的玻璃碎片砸在他的身上,立時就有好幾處開始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