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小,最終,她不掙扎了,直接撲在週末的懷裡哭泣,眼淚鼻涕什麼的全往週末的衣服上蹭。
“嗚嗚嗚嗚嗚”
看著懷裡哭成了淚人的張馨雨,週末沒來由的一陣揪心,他不是張馨雨,理解不了張馨雨失去哥哥的痛苦,但是,他能夠體會到那種痛失至親的感覺,就如同小時候姐姐被人欺負了一樣。
當然,週末很清楚,張馨雨的痛,遠比他能夠想到的更深。
頓了頓,週末鬆開抓著張馨雨的手,他如同對待自己的姐姐周小沫一樣將張馨雨攬在自己的懷裡,他說:
“雨姐,我能理解你失去哥哥的痛,但是,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殺你哥哥的人”
週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意席捲而來。
在練出暗勁以後,週末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遠比常人趨吉避凶的本能還要厲害。
比如之前胡保虎開槍要爆他頭的前幾秒,他就感覺到了危險,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躲得過飛出來的子彈。
這一次也一樣,週末的話說到一半,他感覺到了危險,這個危險,是來自於張馨雨。
週末此時是摟著張馨雨的,雙手就放在張馨雨的腰上,如果他願意,在感知到危險的剎那間,他能一巴掌拍斷張馨雨的腰桿,但是,週末沒有這麼做。
感知到殺意的下一秒,週末的腹部傳來一陣冰寒,再然後就是刺痛。
張馨雨推開週末的懷抱,低眼,看到週末腹部插著一柄森寒的匕首。
鮮血兀自順著匕首流到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即使周圍灰濛濛的一片,張馨雨也能看到地上的鮮紅。
“雨姐,你要殺我?”週末埋頭看到腹部插著的匕首,難以置信地問張馨雨。
“週末,對不起!”張馨雨美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黯淡,“是你殺我哥哥在先,我不得不這麼做。”
說完這話,張馨雨轉身就朝自己停在暗處的那輛車走去。
“雨姐,你真的冤枉我了!”週末見張馨雨已經準備開啟車門,突然咆哮,“今天在局子裡審訊你也看到了,分明是路帥傑和劉福貴在陷害我,人證是假的,物證也是假的”
“但是你有殺我哥的動機!”張馨雨不等週末說完,介面道,“你當時和我哥因為賭錢發生了衝突。”
“我草他媽的殺人動機!”週末怒罵,腹部的匕首不足以立刻致命,但鮮血一直流淌,加之他聽了張馨雨的話後情緒激動,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踉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張馨雨,我他媽怎麼也不會想到,你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卻是草包做的腦子,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傻女人,你都不知道用腦子想想嗎?”
“是,我承認我有殺人動機,但如果真是我殺的,我會傻到把軍刀留在現場讓警察抓我?真要是我殺的,你哥早就沒有屍體了,草!”
“對不起!”張馨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鑽進車裡面去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週末並沒有聽到。
張馨雨不想再留下來,因為她怕自己一時心軟,所以,上車後,她不顧被淚水淹沒的朦朧雙眼,一腳踩下油門,車子朝城區駛去。
半路上,張馨雨的手機再度響起,一看號碼是周小沫打來的,她嚇了一跳,慌忙把車停下來。
一路上,她都在想週末之前說過的話,週末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真要是週末殺的張達,他怎麼可能傻到把殺人的兇器留在現場?這明顯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張馨雨不敢接周小沫的電話,因為就在剛才,她把自己玩得最好的閨蜜的弟弟殺了,她怎麼接周小沫的電話呢?
所以,聽著一直在耳邊炸響的手機鈴聲《茉莉花》,慌神了的張馨雨忍不住哭出聲來。
周小沫的電話打得很急,接二連三的打,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所以,張馨雨的情緒穩定下來以後,她終於還是接了電話:“喂,小沫!”
“小雨,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周小沫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急,當然,也很激動。
在此之前,張馨雨雖然知道周小沫的弟弟也叫週末,但是她並沒有看到過週末的照片,所以在警局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週末就是周小沫的弟弟。
為了不讓周小沫擔心,張馨雨只說自己的哥哥是被一個姓周的人殺死的,並沒有說是週末,畢竟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太多。
所以,直到現在,周小沫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牽扯進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