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週末接觸較深的諸如祁寶寶之流,就覺得週末挺累的。
能不累嗎?白天如黃牛一般幹活,累死累活的,就為了錢,這是執念!
能不累嗎?大晚上的為了節省幾毛錢的電費,跑路燈下看書,而且為的不是充實自己,是盼著有朝一日讓知識轉化為軟妹幣!
能不累嗎?明明是個膽小鬼,是個慫蛋,可為了能在這一片立足,非得裝出一副凶神惡煞、撕牙咧嘴的模樣,衝著所有比自己站得高、混得好的人揮舞拳頭,哪怕被打得連周母都不認識!
不累!
這是週末無數次蹲地上抽菸的時候告訴自己的:“真不累!”
不怪週末說自己不累,實在是裝得久了,連自己都給騙了,他騙得自己團團轉。
怎麼能不累呢?莫老刀那一腳接著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實打實的好不?
怎麼能不累呢?莫老刀那幾個手下是下了狠手的,一拳一腳,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打得他都吐血了!
“哥!”雙拳難敵四手,縱然大胖子有一身異於常人的力量,終究不敵,他挺著了腰板,雙手背在背上,含嘴裡想吐的腥紅,就這麼死命憋著。看到週末即使吐血了也不撒手鬆開莫老刀的執念,大胖子告訴自己,哪怕是站著被打死了,也絕不倒下!
大偉已經被打得趴下來,直挺挺地趴在地上,右手捏拳,高高地舉著,手裡攥著的,是一把片刀,鋒利的刀口割得他手掌溢血,他瞪大了雙眼,在散步開外,死守著跌坐在地的週末,眼皮子怎麼也不能垂下來!
與大胖子和大偉一樣,即使被打得沒有力氣還手了,卻始終不願意閉眼的兄弟們,海了去了,每個人都有兩隻眼睛,兩隻眼睛丟盯在了週末背對著他們的消瘦背影上。
“臭小子,老子幫你殺人!”
祁寶寶的出現,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球!
白得耀眼的修身長褲包裹著那雙豐盈的美腿,粉紅色的短袖t恤被胸前的渾圓撐得玲瓏別緻,勾人嫵媚的桃花眼因為她突兀地站在包廂門口的獅吼功而蕩人心魂,而她手裡高舉著的那把平時砍豬骨頭的大菜刀,無異於衝鋒陷陣的號角!
女悍匪祁寶寶,無懼於包廂裡彼此廝殺的男人們,無懼於那些揮舞碗口大的拳頭的爺們,吼出那句“臭小子,老子幫你殺人”後,整個人就朝人群中撲去,就跟起了一匹五花大馬似的彪悍。
“幹!”週末沒有看到女悍匪祁寶寶的彪悍,但光是聽到令人振奮的獅吼功,就足夠讓差點被莫老刀和那幾個猛男幹得暈死的他狠狠打一罐子的雞血。
因為苦練鐵砂掌而爬滿淤青的大手,一下子將莫老刀從沙發上扯下來。
下一秒,他整個人騎到了莫老刀的身上,如同降服了猛虎的武松,狠狠一拳砸在莫老刀的頭上:“次奧!”
僅僅只是一拳,莫老刀被砸懵了,滿腦子嗡嗡嗡地炸響,那雙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差點沒翻白眼。
漆黑的槍眼,無聲無息地抵住莫老刀被一拳砸得差點開花的腦門,週末長舒了一口氣後,突然爆吼,字字鏗鏘堅定:“都給老子住手!”
被打得渾身是傷、滿臉是血的週末,吼出來的聲音蓋過了整個包廂裡的吵鬧聲,一個呼吸的功夫不到,本來鬧哄哄的包廂,噤若寒蟬,幾乎所有人都停手了,無論此時是被打還是打別人,都停手了。
之所以說幾乎所有人而不是全部人,那是因為有一個人沒有聽週末的話,女悍匪祁寶寶!
高舉著菜刀的祁寶寶似乎是因為慣性作用,如流星一般撲到莫老刀面前,手中的菜刀一下子砸向莫老刀的腦門:“幹你媽的,敢打老子的男人,老子活劈了你!”
看著祁寶寶手中的菜刀如同古時候砍頭的鍘刀一般急速落下,莫老刀急眼了,剎那間,他聲嘶力竭地哭喊:“媽!不要啊!啊!”
看到莫老刀嚇得差點拉尿的模樣,女悍匪祁寶寶原本惡狠狠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狡黠,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是在那一剎那間放出蕩人的光芒。
“老子才不要你這麼大的兒子,而且長得還醜!”毫無徵兆的,祁寶寶的菜刀丟在地上,咣噹一聲,而她本人,則翹起個二郎腿坐在莫老刀之前坐過的沙發上。天知道她怎麼能準備得這麼齊全,坐沙發上後就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她嗑瓜子的速度很快,吐出來的瓜子殼就跟下雨似的,全都吐在了躺地上嚇得膽兒都破了的莫老刀的身上。
“嫂子!”大胖子、阿偉、大偉以及一干還不知道女悍匪祁寶寶是何許人物的週末手下,都齊齊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