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睡,卻依然堅持半夜三更蹲路燈下自學的男人,明明很膽小很怕事,但卻敢裝模作樣和那些混黑的人搶飯碗的男人,在我眼裡,這樣的男人會成功的,而且將來的成就鐵定很高。”
“說出來不怕叔叔阿姨笑話,在我心裡,週末是一條能化龍的小青蛇,我覺得,如果我現在不把這條小青蛇牢牢地抓住,真要有那麼一天小青蛇變成青龍飛天了,我會後悔!”
“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成龍上天,成蛇鑽草,世事無絕對,或許這條能化龍的小青蛇蹦躂一輩子也沒能化龍,那我也不會後悔,路是自己選的,就是陪他跪著,我也會走完。”
“我今年二十六歲了,看多了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在我的世界觀裡,一個女人,如果不能陪伴男人走過人生的低谷,男人飛黃騰達後,又憑什麼會陪你花前月下?”
“所以,我可以不要女人的矜持,可以拋掉女人的高傲,我就是要泡你們家週末!”
當著周父周母的面,祁寶寶一口氣把心裡話給掏出來,當然,如果週末在的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說的。
看著被自己說得一愣一愣的周父和周母,祁寶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將周父手中的銀行卡給接了過來:“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把他姐給他的錢轉給他,這事,我接了!”
“對了,密碼是多少來著,他姐姐給了他多少錢?”祁寶寶入戲的速度快得周父周母傻眼,現在的祁寶寶,無論言行還是舉止,給周父周母的感覺就是——週末的婆娘,他們的兒媳婦。
本來周父覺得透過祁寶寶的手轉錢給週末會讓祁寶寶為難的,哪知道祁寶寶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這讓周父覺得自己是真老了,跟不上時下年輕人的步伐:“密碼是週末的生日,聽她姐姐說,卡里面有三萬塊來著,這些錢都是他姐姐上大學一年半攢下來的。”
“一年半攢三萬塊?那相當於一個月存一兩千了”祁寶寶沒見過週末的姐姐,但是,一個家裡條件那麼差的大學生,靠兼職和省吃儉用一個月存一兩千塊錢,足夠祁寶寶驚歎!
祁寶寶可以肯定,週末姐姐的性格,和週末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是那種永遠不願意服輸的人,也註定不會被這個世界打磨得沒有稜角的狠人。
祁寶寶實在想不通,平凡到湧入人群就會被遺忘的周父周母,這對貧窮、普通的夫婦,是怎麼教育出這麼一對子女的。
“寶寶,這個給你!”見祁寶寶接過銀行卡,周母暗自抹了把眼淚,將手中用大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祁寶寶,“這是我當年嫁給你叔叔的時候,週末的奶奶給我的鐲子。咱們周家祖祖輩輩都窮,這個鐲子算是傳家寶了,你得戴著。”周母說話的同時,把大紅布掀開,通體墨綠的玉鐲,看上去流光溢彩的。
“阿姨,這個”祁寶寶是這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玉鐲有好些年份了,最起碼也是明清時期留下的寶物,對生活要求特精緻的祁寶寶活得很特別,她買東西,要麼不買,要麼就買最貴最好的,所以,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玉鐲。女悍匪祁寶寶眼前一亮,差點沒跳起來把周母手中的鐲子給搶了。可是,她終究悻悻然地縮手,很不捨但又不得不說,“阿姨,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
“怎麼不能要?這就是咱周家傳給兒媳婦用的,你應該要。”周母很認真地說,“你不是說我們家週末是能化龍的小青蛇嗎,你不是說就是要泡他嗎,這鐲子你就該拿著。”
“那個這個阿姨其實我”祁寶寶一咬牙,坦白了,“叔叔阿姨,當著你們二老的面,也就實話說了吧。我是喜歡週末不假,我也看得出來他是喜歡我的,可是,我們現在還不是男女關係呢,我覺得他太陰險了,指不定是想讓我忍無可忍後去倒追他!”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特臉紅,當然,更多的是咬牙切齒。
“什麼,那臭小子還有這心思?”一直都很安靜的周父聽了祁寶寶的話,怒了,暴跳如雷的那種,“這麼好的姑娘那混小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老子現在就去劈了他。”
“呃”看到周父一副要去廚房抬菜刀的陣仗,祁寶寶滿臉的黑線,心說,這暴脾氣也忒像我了吧?祁寶寶忙拉住周父,“叔叔,這也就是我隨口那麼一說,興許週末不是那意思呢,你就這麼去找他麻煩,那我喜歡他的事情不就不就”
祁寶寶發現自己的詞彙量不夠,手腳胡亂地比劃了好半天,她索性叉著腰,暴露了女悍匪的本性:“總之,你們不能把那什麼龍啊小青蛇啊、老子非要泡他什麼的話告訴他,不然,老子這輩子是沒臉混下去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