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抽了燻眼睛。
祁寶寶不會想到,一個老兩口晚飯只能吃一盤炒白菜的家庭,冰箱裡竟然會存著琳琅滿目的肉類,豬肉、牛肉、羊肉比寶寶旅行社的小飯館的都要多。
看到冰箱裡存著的已經冰凍的肉塊,祁寶寶突然覺得很心酸。
這是怎樣的家庭,怎樣的父母,冰箱裡有那麼多肉不捨得吃上一口,卻留著等子女回家,能夠飽飽地吃上一頓。
周母一邊切肉一邊絮叨,如周父絮叨週末那般,不過,她的語調更平緩,語氣更柔和:“寶寶,你是不知道,週末那小子可喜歡吃我做的菜了,那會兒他和他姐都還在家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每頓飯都得整好幾個菜才夠吃的,那小子吃飯的時候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夾一塊醬牛肉放碗裡,一口氣能把一碗飯扒完”
“可是現在哎”周母頓了頓,說,“現在兒子長大了,說什麼都要在外面闖,當媽的不敢攔,也不能攔,當媽的沒出息,不像別的母親那樣給兒子鋪好將來的路,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受苦,有沒有委屈嗚”
“我沒指望他出人頭地了回家盡孝,我就盼著啊,他能在累了困了委屈了的時候回趟家,哪怕他說的世界當媽的不懂,不能給他安慰,可總能吃一頓媽親手做的飯嗚”周母一邊說一邊擦眼淚,終於快要抑制不住哭出聲來的時候,她慌忙轉身背對著祁寶寶,老人家用力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祁寶寶接過周母放在砧板上的菜刀,繼續切肉,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週末要那麼拼命去過活,為什麼那個小青年白天累得半死不活的晚上也要堅持在路燈下看書。
蹬蹬蹬蹬蹬
菜刀和砧板發出很有節奏的撞擊聲,祁寶寶雪白的手指壓著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