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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上熬夜去礦山挖煤礦,週末哪裡不知道,周父為了供他上學,跪下來向親戚朋友借錢。

爺爺的恩是重,可父親的情就少了一分?

父愛如山,壓得週末喘不過氣。

祁父遞過來的煙,讓週末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習慣於有凳子不坐卻蹲地上抽菸的老人家。

“謝”週末接過祁父遞來的煙,喉嚨蠕動,“謝謝謝”說話的同時,週末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他試圖伸手去扶祁父坐凳子上,“叔叔,您坐!”

祁父搖搖頭,指了指牆腳,一步一步踱過去。

在火車站的時候,祁父給週末的感覺就是,這個老傢伙還真硬朗,走路龍行虎步,還帶風。

不過,這時候仔細看,週末才發現,祁父雖然刻意把腰板挺直,但背脊已經沒那麼挺直了,而且,健朗的步伐也是刻意裝出來的。

就跟週末面對敵人的時候,習慣於裝出一副森然的表情一個道理。

“小子,你坐過的凳子我不稀罕,還不如蹲著舒服!”祁父說話的同時,蹲在了牆腳。

第045章 四十年前我也是窮鬼

人老了,身子骨不好使,彎個腰都困難,將祁父蹲牆腳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說實話,週末挺揪心的,說不出的揪心。

週末點燃嘴上叼著的煙的同時,蹲在了祁父的身邊。

這一老一少,就這麼蹲在牆腳,你一口我一口的抽菸。

“說實話,蹲著舒服,尤其我這種一無所有的窮人,蹲著實在。”週末吐出一個菸圈的時候,說道,“不過,像叔叔你這樣的人,怎麼著也得坐椅子上才合適吧,而且,還應該是古時候帝王將相坐的那種太師椅或者龍椅。”

“我說,你小子怎麼逮誰咬誰?這毛病可不好。”祁父第一次饒有興趣地看向週末,這個比自己小了一大截都不止,吃的米飯都沒自己吃的鹽多的小青年,但舉止和自己卻相似得可怕,就跟祁父年輕時候一個樣,而且,這小青年逮誰咬誰的狠勁,比年輕時候的祁父,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跟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一樣,祁父忍不住逗週末:“再說了,你小子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坐太師椅或者龍椅的,說不定,我其實和你一樣,也是蹲著的那種人呢?”

“就你這行頭,欺負我眼瞎呢吧?”明顯感覺到祁父和自己說話的語氣近了不少,週末也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說這話的時候,還毛手毛腳地摸了摸祁父身上穿的西服,“這布料,這款式,穿著挺舒服的吧?還有,你這西裝的標誌,我這輩子註定不認識好吧?你是蹲著的那類人,那我還不得趴著過活?”

“你小子,真屬狼的吧?怎麼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損我穿這身行頭呢?”祁父哭笑不得地說,“你好好看看,我裡面穿的也是縫縫補補的好吧?”彷彿怕週末不相信似的,祁父說這話的時候,掀開衣襟,果然,裡面的衣服全是補丁,仔細看的話,祁父的外套也是如此,只不過,縫補的針線活太絕了,最起碼比閆青菜縫的還好,所以,週末愣是沒發現。

“呃”週末突然感覺到一陣錯愕,怎麼說,祁父都不像是那類需要穿補丁過活的人,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由不得週末不相信,“你也窮?”

“不是。”祁父露出一個很狡黠的笑容,就跟一頭老狐狸似的,“嘿嘿!”

“那你他”週末額頭滿是黑線,差點沒忍住爆粗,自覺和一個長輩這麼說話不對,尷尬地改口,“你逗我好玩?”

“四十年前,我也是窮鬼!”祁父不假思索地回答,“不過現在,我不是!”

“還不是逗我?”週末丟給祁父一個白眼,“你現在不是窮鬼,那你是什麼?”“我?”祁父頓了頓,說,“我是大老闆!”

“大老闆?多大的老闆?”週末沒想到祁父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有些錯愕的,忍不住反問。

“如果你有那股子狠勁,有那種氣運,將來會明白的。”祁父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手中的煙抽完了,他將菸蒂丟地上,破天荒地說了句,“哎呀,還是三塊錢一包的煙值得回味!”

明明寶寶旅行社多的是床和房間,可祁父硬是要和週末睡地下室,十幾平米的地下室,還是單人床,**的不說,還窄,能擠下兩個人才怪。

週末還真害怕自己半夜三更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祁父踹床底下去。

所以,週末是睡地上的,用滿屋子的破書當床墊。

祁父睡得心安理得的,那鼾聲跟什麼似的,弄得週末一宿沒睡好,連配製鐵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