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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頓了頓,週末昂頭,試圖走進廠房。

就在週末準備抬腳的時候,後腦勺被一樣冷冰冰的東西抵住了。

小時候,每逢過年,周父周母都會為週末買一把玩具槍,有他個頭高的那種。

懂事後,透過電視、透過自學,他對槍支有了一定的瞭解。但說到底,槍,他還從沒有真正接觸過。

所以,後腦勺被冷冰冰的東西抵住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並沒有以為那是槍,直到聽對方用那種渾厚的男低音說:“不許動,否則我打爆你的腦袋!”

槍!

抵住自己後腦勺的,是真正的槍!只需要對方扣動扳機,自己的腦袋就會開花。

當槍的形象一股腦兒砸進週末的腦海裡時,那一瞬間,週末差點條件反射般蹲下,抱住自己的頭。

週末只是個沒錢沒權沒勢的小青年,到如今二十歲不到,他的生活圈子太小,經歷的也太少,以至於在第一次面對槍這個奪命魔鬼的時候,他腿軟,是那種連一口氣都提不起來的腿軟,甚至於腦袋發懵,嗡嗡嗡地亂叫。

彷彿已經想到扳機扣動後的事情,一聲槍聲,鮮血四濺,自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意識。周父周母不能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抑鬱去世。姐姐因為沒有了自己的保護,大學沒畢業就因為生活壓迫而嫁給一個大腹便便的傻叉暴發戶,夜夜承受著大胖子的摧殘

“雖然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抵著腦袋,但是”週末顫抖著手將嘴裡含著的煙拿下來,語氣森然地說,“我討厭別人拿槍抵著我的腦袋!”

難以想象,一個那麼怕死的小青年,會面對後腦勺被槍抵著的時候,還那麼挺著了腰板,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受傷的猛虎在輕嘯,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他竟然試圖轉身去看用槍抵著他的人是誰。

後者沒能讓他得逞,幾乎是在週末準備咬牙轉身的時候,一記飛踹踢中週末的小腿。

“媽的,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呢?”後者一腳將毫無準備的週末踹得踉蹌著撲進廠房後,沉聲喝道,“先把這小子打殘!”

從二樓洶湧下來的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又是拿片刀又是那鋼棍的,聽了門口那位拿槍的大胖子說的話後,不由分說,蜂擁著撲向腳跟都沒來得及站穩的週末。

先是被一根鋼棍砸中腹部,打算硬撐的週末渾身一僵,抬手就要奪過那根鋼棍,但他的手剛伸出去,手背就被片刀劃了一道大口子,同一時間,背部被人猛踹,木棍一類的鈍器狠狠砸在週末的背上。

腹背受敵,週末終究不是能以一敵百的猛將,不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俠客,雖然他強撐,但最終還是被打趴在地。

一直堅信臉蛋和尊嚴一樣重要的週末被人打倒後,總習慣於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生怕自己帥得掉渣的臉部會被毀容一樣的小心謹慎。

很明顯,對方是下了殺手的,從砸在週末身上的棍棒和拳腳的力度就能看得出來。對方並沒有將週末打倒在地就罷手,而是遵從了拿槍的大胖子說的那句話:打殘!所以,週末身上承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

對方施展在他身上的攻擊力,至少是在女兒紅髮廊時,莫利文那夥人暴打他的十倍。

不過,即使承受著這樣毀滅性的摧殘,但週末捂著腦袋的同時,沒有忘記順著指縫偷偷看站在門口的大胖子!

即使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週末依然沒有放棄機會,不為別的,就為了心中一口桀驁不馴的氣,就為他在高臺上說過的那句話:

“我是一個小人,雖然出身卑微,沒什麼背景,但是做事果決,出手狠辣,睚眥必報。

那些幹過我或者企圖幹我的人們,無論背景有多深,實力有多強,兄弟有多少,我都會把他們揪出來一個個地幹,即使我是一個恐高、暈血的文盲和窮鬼!”

透過指縫,穿過指尖,週末看到了那個站在廠房門口的大胖子。

讓週末意外的是,那個大胖子雖然身材魁梧,比馬眼和黃輝還像個人型坦克,但沒有橫刀立馬的威儀,也沒有凶神惡煞的彪悍,即使手裡拿著一把冷氣森森的手槍。

“怎麼會是他?”看到大胖子那張有面盆大的臉龐時,週末的瞳孔驟然一縮,彷彿見了鬼一般。

第048章 都給老子跪下

站在廠房門口的大胖子身材實在魁梧得可怕,幾乎將偌大的廠房門給擋住了,本來如水銀一般傾瀉進來的陽光,就因為他往那麼一站,廠房裡就幽暗起來。

腳上一雙破舊的拖鞋,下身是一條破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