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支!”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煙點上了,早上抽剩下的半截。
他不是要故意和女兒紅對著幹,實在是緊張,抽菸壓驚的。
聞到煙燻的味道,女兒紅柳眉輕皺,明媚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下一秒,她狠狠踩下剎車。
週末察覺到她要發火,急了,一把將菸頭掐滅。
女兒紅刻意瞟了眼周末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她甚至忍不住讚了一句:“你很有天賦!”
“你叫我出來,不會就為了誇我一句吧?”週末忌憚女兒紅,所以,他明明先欣賞女兒紅那妖精般的俏臉,卻不敢直視,只能透過後視鏡偷偷看,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是看著後視鏡的,側身對著女兒紅。
“我這部鐵砂掌,從古至今,沒有一個武學家修煉至大成的!”女兒紅自顧自地說,“包括創出這門掌法的前輩!”
在女兒紅面前,週末也沒刻意保守自己那雙手的秘密的打算,畢竟掌法都是女兒紅傳給他的,聽了女兒紅的話,又看了看自己那雙已經沒有人樣的手,白骨凸起,光是想一想就疼到鑽心,他苦笑,說:“別說大成了,就為了小成,我這雙手都快折騰廢了。”
“自古以來,能成大事者,勢必要經過壓力的考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這句話可不是古人為了擺弄文字隨便亂說的!”女兒紅說,“若非你逼著自己和花敗樓打生死鬥,恐怕這輩子也未必能練至開碑裂石的小成!”
“你那意思,我該感謝那個白臉?”週末苦笑,但是,他靈光一閃,立馬就抓住了女兒紅這句話帶來的更重要的資訊,忍不住問,“你也知道我和他打生死鬥的事情?”
“整個康城武術界,新任虎頭幫三當家單挑武學天才花敗樓的話題炒得沸沸揚揚的,估計除了在家閉門造車的你,別人都知道了。”女兒紅說,“花敗樓在華夏武術界的名頭很響,此次你和他打生死鬥,他邀請的裁判是康城武學界公認的泰斗,也是洪門的上任門主孫滿月。”
“孫滿月?”週末好奇道,“他很厲害嗎?”
“說了你也不懂!”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開車康城市區,停在城郊的河邊。
“我就一小蝦米而已,花敗樓名頭再大,也沒必要把那些老傢伙都拉出來吧?”車裡彌散著的異香讓週末總覺得不自然,口乾舌燥的,趁著女兒紅停車的當口,他急忙下車抽菸吹涼風。
“你的名頭不也很大的嗎?”週末下車後,女兒紅也下車了,光著腳丫踩在滿是鵝卵石的地上,“現在不僅是康城武術界,就連電視臺也在報道這件事情,暗地裡,許多堂口還設了賭局賭你和花敗樓誰贏,你知道賭你贏的賠率是多少嗎?”
“多少?”週末麵皮在發燙,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一下子就出名了,還是上電視。
“一比一萬!”女兒紅很隨意地說,“賭你贏的賠率是一塊錢賠一萬塊!”
“媽的,他們在欺負人!”週末差點暴跳起來。
“即使賠率高得這麼離譜,可押你贏的,寥寥無幾。”女兒紅又說。
“”週末滿臉黑線,頓了頓,他將褲兜翻了個底朝天,將一把皺巴巴的軟妹幣數了又數,最終,他掏出面值最大的一張遞給女兒紅,“賭我贏,幫我押二十塊!”
“為什麼不是全部?”女兒紅眯著眼,沒接過週末遞來的錢。
“我”週末頓了頓,說,“我怕自己會輸!”
“你輸了就意味著你死了,留著那幾塊錢有用?”女兒紅似乎永遠不會笑,即使漂亮得如妖精一般,即使週末說的話挺好笑,但依然不溫不火的語氣,“我賭你贏,壓了一百萬!”
“”週末差點噴血,“你腦子被門縫”
話剛出口,感覺到女兒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週末忙改口,一臉的激動:“我的意思是,你認為我能打敗花敗樓?”
“不能!”女兒紅很直接地搖頭,“無聊了,拿一百萬玩玩!”
“”要不是忌憚女兒紅那詭異的身手,週末現在就想撲上去打她屁鼓。
“你叫我出來就為了戲弄我?”週末突然笑了,笑得很淳樸。
“我感覺到了你的敵意!”女兒紅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河面的,波光粼粼的河面,夕陽下,金黃金黃的一大片,“你對什麼人不爽的時候就會傻笑,自以為可以掩蓋心頭的怒火和殺意,但其實是在露出破綻。”
聽了女兒紅的話,週末不笑了,臉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