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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真從楊林手中拿走虯髯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權,那麼,虯髯集團就相當於拱手給了花家。虯髯集團是高虯髯打拼一輩子才發展起來的產業,是人丁凋零的高家的傳家之業,作為高虯髯的嫡孫女,高明月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花敗城得意洋洋地看向她那邊的時候,她就很想衝上去和花敗城理論,可是,她的手卻被週末死死地拽住了。

“週末,虯髯集團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我不可能讓它落入花家之手!”被週末拽住胳膊,高明月咬著牙說道,“哪怕是死,我也要阻止花敗城這個瘋子!”

“沒用的,明月姐!”此時的週末,臉色越發的蒼白,畢竟,他的胸腔骨斷了一塊,能夠堅持著不暈厥,這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如果你死了,虯髯集團就真的完了!”

“可是可是”看著花敗城那得意的樣子,看著楊林匍匐在花敗城腳下那懦弱的樣子,高明月不甘心,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她恨自己不是男人,恨自己不能用拳頭把花敗城打得滿地找牙。

“明月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週末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堅定無比地說,“往後的路還長著呢,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聽了週末這話,高明月下意識地去看週末的臉。

此時,週末的臉不僅僅只是蒼白如紙,而且面部肌肉還在輕微地顫抖,高明月可以想象,週末不僅僅只是因為重傷而疼痛,更多的,是心裡在疼痛。

高明月雖然和週末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和女悍匪祁寶寶的關係好,親如姐妹。平日裡,女悍匪祁寶寶沒少和她聯絡,尤其是高明月到康城發展後,兩女更是經常逛街逛商場。

和女悍匪祁寶寶在一起的時候,高明月聽得最多的就是女悍匪祁寶寶喋喋不休地說週末。

高明月知道,曾經的週末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但凡有一點錢的人,都可以唾棄週末這位寶寶旅行社的小雜工、小青年。

高明月知道,週末是一個不服輸的小青年,是一個骨子裡充滿了野心的小青年,他無時無刻不在看書充電,無時無刻不再省錢存錢,無時無刻不再鞭策自己加油加油再加油。

高明月知道,週末之所以混黑??混黑,是因為在小飯館的時候得罪了虎頭幫的馬眼,他為了生存,為了不被別人打,於是,就咬著牙死掐,他衝著所有欺負他、試圖欺負他的人撕牙咧嘴。

高明月知道,週末從來就不服輸,為了能夠經營起寶寶大酒店和寶寶保安公司,他不惜到地下賭場用自己的胳膊賭博,為了能夠活下去,他不惜與虎頭幫、洪門這樣的大幫派火拼,為了能夠活下去,他不惜與康城、水城、建城的權貴鬥智鬥勇。

高明月還知道,在週末的背上,有著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傷疤,那些傷疤,有的是週末恨自己無能的時候用皮帶自殘的,也有的是被別人打、被別人乾的時候遺留下來的。

高明月甚至知道,週末是一個氣量狹隘、眼睛裡容不下半點沙子的小人,一個別人打了他一耳光、他就要想方設法還人家十耳光、別人用槍抵著他、他就要費盡心機把人家弄死的小人。

瑕疵必報,撕牙咧嘴,始終用一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冷冷地看著這個世界的小青年。

按照高明月對人性的認知,她覺得,週末今天被花敗城打成這樣肯定非常難受,週末的難受不會像她高明月一樣委屈了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狠狠地哭一頓,亦不是把自己裹在被褥裡暗暗地流眼淚。

在高明月看來,週末的難受,只會掩埋在心中,而且是任何人都無法觸及的深度。至於週末會不會像受傷的狼王一樣半夜裡舔食自己的傷口高明月不知道,但是,高明月無比地堅信,只要有機會,週末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將花敗城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他一定會把花敗城打得連花家的列祖列宗都認不出出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高明月透過對週末的瞭解猜測的,是高明月的臆斷,至於週末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只有週末自己才清楚。

高明月覺得自己大學學的心理學都白學了,因為她看不透週末,半點也看不透,尤其是週末衝著花敗城傻笑的時候,她就更看不透了,她高明月大學裡學習的心理學,在週末這裡一點都不奏效。

此時,週末與花敗城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有十幾二十步的樣子,隔得這麼遠,週末就衝著花敗城的方向傻笑,這種傻笑,太淳樸,太憨厚,也太卑躬屈膝。

高明月沒有在寶寶旅行社的小飯館見識過週末對付那些刁鑽的食客,因此,她理解不了週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