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顧前顧後。
倒是趙明秀夠聰明,立馬想通了其中關竅,她個大活人和過了身的人計較什麼呢?嚴程已經不小了,指望他忘了親媽把自己當生母那是做夢,倒不如想開些,給他們留些空間,來顯示她的大度。
結果就是,本就不是特別討厭趙冬,甚至還挺喜歡逗他玩的嚴程對趙冬接受得比想象中快N倍。只是嘴上不說,面上裝酷,不仔細觀察發現不了罷了。
當然,和趙冬還沒辦法坦然喊嚴克爸爸一樣,嚴程對趙明秀也改不了口。不過對趙冬的稱呼卻很快由“喂”“哎”變為“趙冬”再變為今日的“阿冬”,反觀趙冬,除婚禮上喊了一聲“哥哥”,平日都是直呼其名,被趙明秀教育了幾次後,發展為有事相求喊“哥哥”,沒事喊“程程”。
嚴程:
言歸正傳,看到趙冬挺有興致,為哄他高興,知道他們節目的嚴程先是讓他老爹弄了套錄音裝置,瞭解到不光唱還得跳後,又讓人給裝了滿牆鏡子。叮叮噹噹幾天後,整得比學校的大活動室還像樣,不過人少,地方大,裝置又齊全,舒服多了。
傅興覺週末寫完作業,想起嚴程似乎挺久沒來找他了,就偷開他爸的車去了小叔家。趙明秀在樓下做點心,傅興覺進來時聞得滿鼻子濃郁奶香,忍不住往廚房方向看了看。他這新嬸嬸還真深藏不露,嫁妝拿出來驚煞傅嚴兩家不說,手段也不差,才多長時間,就把父子倆收得服服帖帖。
不過看著端了曲奇和奶茶,滿面笑容從廚房出來的趙明秀,傅興覺彎了彎嘴角,這種家的感覺,也不賴就是了
“興覺來了?是找程程吧?他在樓上呢,一起走吧,我正好要給他們送些吃的。”對這個少年,趙明秀從不吝於自己的善意,不是因為他是傅家長孫,而是因為他和嚴程親善,她這當後媽的愛屋及烏罷了。
傅興覺點頭,跟在趙明秀身後上了二樓,然後就看到以前的三間客房變成了舞蹈室?錄音棚?這讓他有些錯愕,止不住感嘆變化太快。待看到坐在趙冬旁邊,和他有說有笑的嚴程後,他是真的錯亂了,真想大搖其頭嘆一聲人心易變!
嚴程和他關係一直不錯,這些年相處自認對他也算了解,包括他的缺點,什麼孤僻啊冷漠啊自我中心之類的,簡而言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要不是認識時間太久,在叛逆期來臨前早早磨合結束,估計也不能哥倆好這些年。
可趙冬才認識他多久啊,怎麼就能讓這面癱傢伙笑成這樣?
很多年後,他終於知道了真相:因為這傢伙內心是個毛絨控寵物控,而恰好趙冬沒力氣鬧騰的時候很適合當寵物,所以即便他了解了嚴程百分之九十九,還是敗在了這百分之一上。
可沒等他震驚完嚴程的變化,就順著趙明秀的話看向了趙冬手中的東西,一條深藍色絲綢帕子。中間繡著只雪白毛絨的可愛兔子,憨態可掬的長相,神色卻很嚴肅,正認真地搗藥。
“寶貝兒,你這帕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繡完?兔子不是已經好了嗎?”趙明秀剛放下托盤,就迫不及待從兒子手裡接過帕子,喜滋滋的摸了又摸,越看越喜歡。
“您三月底才生日,還好些天呢急什麼?”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將針線放到邊上籮子裡,趙冬招呼那邊找感覺的兩人過來吃東西,“要不是您那好姐妹非拉著我排什麼節目,這帕子早送您手上了。現在我好容易搞定伴奏帶,這倆在樂器上卻天賦一般,學校裡那些孩子又要上課,不可能配合得了我們的時間,所以我也不準備臨時找人加入。可砍了二胡笛子,只有個古箏太不震撼了,所以得從服裝舞蹈上下手,也就是說這段日子我還是會很忙,能保證手帕在您生日前搞定就不錯了,具體幾號我可說不清。”
傅興覺默默扶額,趙冬剛剛的意思是,這手帕是他做的?總不是指養蠶吐絲織錦,再看那圖案還有些地方是空著的,一棵樹剛繡了主幹,明白了,趙冬是負責繡花的。
一個會繡花的男人傅興覺身上一寒,看怪物似的打量起趙冬,為什麼他會這種女人的活計?好吧,事實上現在會繡花的女人也不多了,比如他就知道他媽絕對不會。
趙明秀又磨了幾句,趙冬就是不吐口,他是真忙。刺繡講究心靜,心無旁騖,他現在弄個節目事兒越來越多,繡東西效率明顯下降,拆了幾次後,也有些煩躁,多繡多錯,還是緩一會兒的好。
“怎麼,服裝還得你們自己來?”看趙冬眉頭微皺,趙明秀也不跟他鬧了,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想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整個活動都是糖仁界贊助的,不差這兩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