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是挺重的,徐桂秋千恩萬謝的,孩子住院了,周於別謝我,應該的。
晚上青樹要回去,白母說周於值班,你就別回去睡了,留在家裡吧,青樹說還是算了。
兩個人睡習慣了,習慣了安靜,還是回去了,她媽不放心非要送她。
“行了媽,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還要別人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好了,你在家裡陪我爸吧。”
說完披著大衣就走了,白母是有點不放心,雖然離得近,可是以前白青樹身邊都跟著周於啊。
跟青樹的爸爸說了一聲:“我去看看青樹到家沒有。”
說完穿著衣服把屋子裡的門鎖上就往青樹和周於的宿舍跑。
白青樹前腳才進門,後腳她媽就跟了進來,她覺得挺無語的。
“我都說了沒事兒。”
白母說你到家了我就放心了,你不讓我送,我也不知道你回家沒有,看一眼確定了,行了,我回去了。
青樹看著她媽往回走的背影覺得無奈,她也不能再出去送,不然送來送去的就沒完了。
這裡的隔音不是那麼她好,可以聽見隔壁的聲音,明顯是兩口子在說話呢,青樹聽的含含糊糊的,不過第一次覺得這個家太冷清了。
原來覺得屋子裡,一轉身身體就能碰上身體,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個屋子空曠的很。
青樹告訴自己看書吧,看書這樣就好了,第一天肯定是有些不習慣的。
結果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外面颳風,風吹在玻璃上發生一陣一陣的聲音,嗷嗷地刮,弄的青樹有點害怕,過了八點天就徹底黑了,什麼都看不見,青樹關了燈準備睡覺,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她越來越害怕。
白青樹一直反覆的翻身到後半夜才睡著,可能是隔音太不好了,對面屋子裡的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的。
白青樹想,她以後一定要生一個兒子,這樣周於不在,兒子就能保護她了,不能生女兒,不然就二兩個人抱在一起害怕。
周於看沒有事情了,可以休息了,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多,想回去看看青樹,可是怕嚇到她。
但是她自己第一天住,肯定會害怕的吧?
想來想去還是穿上了大衣往外面走,從醫院到宿舍沒有三分鐘的路程,大半夜的本來就安靜,上樓的聲音格外的清晰,聽的真真切切的,白青樹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她是被吵醒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著,越是害怕越是想那些個鬼什麼的,越是告訴自己別去想,越是忍不住想。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抓著被子,想著不會是有變態的知道今天周於不在家吧?
外面有鑰匙嘩啦啦的聲音,白青樹用被子蓋過頭頂,是不是走錯門了?
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有時候睡著了就聽見有鑰匙的嘩啦嘩啦的聲音開門,不過每次都是走錯門的,也不知道她家為什麼和別人家那麼像,以前有周於在身邊,她醒了周於還能把她哄睡了,可是現在屋子裡只有她自己。
青樹渾身在發抖,細細去聽,甚至可以聽見她牙齒髮顫的聲音?
周於抓著鑰匙擰開門,床上的青樹聽見推門聲,精神已經高度集中,怎麼辦?
她是壓根就沒有想過,進來的人可能是周於,她咬著自己的指甲,喊行不行?
周於聽見青樹牙齒在顫抖的聲音,他本來不出聲是怕嚇到她,結果弄成這樣。
“青樹?”
白青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冒起了很大的火,他是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啊?
大半夜的回來做什麼?想嚇死自己?
可是那個勁兒才過去,自己想生起來都不能,渾身還在發抖,渾身冰涼冰涼的。
周於開啟燈看著走到窗前,把被子從青樹的臉上拉下去,露出一張白白小小的臉,煞白煞白的。
“害怕了?”
白青樹堵著一口氣不說話。
周於摸她的手冰涼,一想就嚇到了,自己解釋著:“我怕你一個人害怕想著回來看看你。”
青樹還是不說話,周於陪她說了一會兒話,說自己得回去,要是有人找不到就不好了,可是青樹覺得這個家要是沒有他,自己就沒有辦法睡了,何況她明天還要上班呢。
青樹起身要穿衣服,說跟著周於去值班室睡,周於接住她。
“青樹要不然你去媽媽家睡,這樣不好。”
可是白青樹不聽,她現在都害怕死了,哪裡管得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