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大衣穿過去就是自己宿舍的那棟樓,進了樓門,一樓有人在洗衣服呢,周於一愣。
“大姐,這麼早就洗衣服啊?”
洗衣服那人對周於回頭笑笑,說是啊。
“天這麼冷,坐點熱水在洗多好啊。”
那大姐說不用了,那樣費時間,就幾件衣服。
周於上了樓,從大衣兜裡掏出鑰匙開啟門,還沒有進去呢,對面門開門,正好就看見他了。
“周大夫,下班了啊。”
周於笑說是啊,看著對方穿的有點少,說今天可真冷,多穿點吧,那人說那行,然後轉身要講去,又轉了回來。
“早上在一樓廁所看見你愛人了,穿著襯衣就下去了,凍的都不行了,我看臉色有點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周於一愣,沒穿大衣就下去了,這不像是青樹的風格啊,那丫頭最禁不住凍了。
跟對方說了一聲謝謝就進了屋子裡,帶上門家裡一切還是那樣,也不用他收拾,明顯青樹起床的時候收拾過,今天暖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一直不熱,周於走過去,摸摸暖氣,一直是溼的。
上了床沒一會兒就睡了,睡的很沉。
青樹早上遲到了一會兒,袁敏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可是明顯的,今天給她的活就多了,青樹一直忙到中午,心裡有點不快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用得著這樣來陰自己嗎?
袁敏見青樹搭拉著一張大臉,以為她是給自己看的,她越是這樣,越是有活兒就讓她去。
中午吃飯,他們都坐在一起吃,白青樹還在上面忙呢。
“青樹呢?”
“好像還在病房裡吧?”
“哎,這丫頭是不是太奮進了?周大夫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白青樹下來的時候菜幾乎就是沒了,就剩了一點底兒,賣菜那師傅說怎麼才下來啊,中午病人多,今天天冷,賣的快。
“要不,這點底兒對付吃一下?”
白青樹看著那些油膩膩的東西,笑笑說不用了,自己買了兩饅頭轉身就走了,回到辦公室裡倒了一杯永就放在桌子上,一口饅頭一口水,手裡拿著一本書。
袁敏吃過飯去病房轉了一圈,回來就看見白青樹這個樣子,心裡不愉快了。
你裝給誰看呢。
到時候周於要是看見了自己老婆在她手底下連午飯都沒得吃,還不以後給她穿小鞋?
“青樹啊,能學習是好,可是別過頭了,到點就要去吃午飯啊。”
白青樹在心裡笑,去吃午飯?
給她的是什麼病人袁敏心裡不清楚?
那人已經是末期了,要下管子,可是自己進去以後,他說不要女醫生非得換一個男的來,這麼一折騰加上他身體不好,青樹看見了家屬,家屬抱著她又是哭又是求的,她能不理就馬上離開?
醫生也是人,
白青樹敷衍的笑笑:“沒什麼胃口就沒下去。”
袁敏冷笑。
“當醫生叫你沒胃口的時候多了,要是真的這麼嬌貴你就不應該幹這行,還有”。
這個還有袁敏就沒有在說下去,白青樹跟周於跟的好好的,主任幹嘛把她調過來跟自己?
你說她是周於的愛人,周於一轉過來現在就這樣的站在巔峰,她是說白青樹不好,不說也不好,弄了這麼一個讓她頭疼的人物,白青樹還有一點叫袁敏很生氣的就是,自己在化療的時候她總是會說話,好像是在說她這個醫生還不如一個實習醫生。
袁敏對這點是最為不滿的,畢竟自己算是她老師,她一個學生有什麼資格插嘴?
下午青樹下樓,從三樓下到一樓,就看見大廳裡她媽推著她爸,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跑了下去。
“媽,我爸怎麼了?”
白青樹都成了驚弓之鳥,一看她媽推著她爸進來,腿都軟了。
白母看著女兒的臉煞白一張。
“沒事兒沒事兒的青樹,過來檢查。”
白青樹接手推著父親往裡面走,白母說你回去吧,不是上班呢嘛,別耽誤了。
“周於呢?”
白母看著女兒:“清樹,周於有下夜班,我帶著你爸過來檢查,就這麼近,怎麼就非得周於了?”
青樹忍了一口氣,沒有和母親爭辨,上面有人喊她,她回頭喊了一句:“馬上就去。”
白母推她:“趕緊走,這裡不用你,別到時候讓阿於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