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雪,喜歡白色,覺得那種顏色漂亮,是渾然而成。
手裡捧著一個杯子看著外面,注視著,別人輕過覺得她今天有點怪,可是沒有人去問。
周於今天中午又不能回去吃飯了,青樹鬆了一口氣,她有點懊惱,自己的情緒應該控制一下了,她還想怎麼樣啊。
青樹一個人回去吃飯,日子彷彿也應該是這樣過的,慢慢的,緩緩的,然後實習完,生孩子,退休,一輩子也就是這樣沒了。
可是生活永遠不會這樣簡單的就結束了,半個月後,青樹收到了一封信,不是來自斯城壁,是韓述的。
韓述在信裡寫的都是沒有什麼實際的東西,只是一些懷念,畢竟一起唸了那麼久,大家共度的都是一樣的時光,曾經輕狂地笑,看著事實笑的真誠,一轉眼大家都長大了。
韓述在信裡沒有提王芳,青樹不知道這封信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王芳,可是告訴了以後呢?
韓述在信裡提到了斯城壁,說他們現在在一起,說青樹,你肯定想不到,城壁變得成熟了,不像是以前,青樹我覺得城壁有點可憐。
就是因為一句話,青樹的心裡難過了很久,可是她不能跟別人說,什麼事她只能一個人埋在心裡,有人從後面拍了青樹一把,青樹晃了一下,差點跌倒,那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用的力氣並不大。
“白青樹,你沒有吃飯啊?”
青樹含糊的笑著,她一個人住母親的家走著,快要到了地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然後進了屋子裡。
週六王芳不上班,又跑過來了,拉著青樹出去玩,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就提到了韓述,一提到這個名宇,王芳就開始哭。
她抓著青樹的手哭,那時候天上正好下雪,六菱形的雪花呼呼的飄下來,青樹在彷彿之間覺得那是王芳的眼淚。
王芳說韓述不喜歡她,一開始就不喜歡她,除了有事兒求她的時候是給她笑臉,甚至對她就沒有什麼!可是她心甘情願的,王芳說著的期間,青樹像是聽出了什麼,她詫異的看著王芳。
也許是因為王芳的眼淚,弄的她心裡很難受,很堵。
王芳笑,笑的不羈,很少能在女人的身上看到這種笑容的。
“我就是知道他不喜歡我怎麼了,他不喜歡我,我就不能喜歡他了?誰說什麼,我就當聽不見,青樹別學我,愛一個人太痛苦了,特別是根本求不到回報的,韓述給你寫信了吧。”
王芳自嘲的笑。
白青樹咬著下唇,沒有說。
王芳說我知道他肯定給你寫了,韓述喜歡你,不是一天半天了,白青樹你真笨,斯城壁和韓述隨便一個都比周於好,你不覺得嗎?
比周於好嗎?
青樹從來沒有這樣比較過,不一樣的,至於哪裡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不好,說不出來。
王芳說家裡在給她看物件,估計也就快了,青樹張著嘴巴,她還沒有緩過來呢。
王芳不在乎的笑。
“只有你,白青樹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有你,我是學醫的,我想糊弄過去,你覺得不可能嗎?”
青樹說不出來話,張了幾次嘴巴,都說不出來,明明之前還沒有這樣呢,什麼時候發生的?
韓述
頭疼。
記憶裡的韓述也許是薄情,可是事情都弄到這個她步了,他怎麼能不負責呢?
王芳說你心裡肯定在想,韓述怎麼不負責呢?
我設計他的,韓述說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的臉,我還要臉,我曾輕喜歡過,我得到了,所以以後我也不見他了。
難怪韓述在信裡說了哪些怪怪感覺的字眼。
青樹想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王芳和她不同,王芳敢做。
王芳家裡給她介招的人只是一個在房產做擺旗的小員工,可是以王芳的家裡是不應該給她介紹這種人的。
當天王志和他父母都喝了一點,大家都高高興興的,王芳也很高興,一直在賠笑,事情就這麼定了,結婚也快。
王芳晚上躺在裡面,他父女在外面勸她。
“你要知道雖然他現在什麼都不是,可是王芳你相信爸爸,爸爸會看人的,將來他肯定不一樣的。”
王芳的媽媽說來說去也是那些話,王芳不太想明白她父母的話,總之那是她親生的父母,不會害她就是了,那個人不是韓述,是誰還不一樣,她可以平靜的接受沒有問題。
白青樹值夜班,接到王芳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