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聶小安輕蔑地笑著,“適可而止吧,你是商人應該懂得怎樣‘止損’”
“我是商人沒錯但是你別忘了,男人天生喜歡賭博,征服,冒險,娛樂這幾樣東西你都能帶給我而且正因為我是商人,我更不會就這麼賠本地放了你你,最好等著我討債,快點把身子養好再說”
“可惡——”聶小安咬著牙,一把拔掉針頭,“陸以軒,你還不如干脆點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你想得美聶小安,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你知道跟我作對最後吃虧的只是你自己還有,你陷我於不義,害我痛失一個孩子。我要你加、倍、賠、償——”
“你去死——”聶小安抓著枕頭憤憤地砸到他的臉上,卻聽見陸以軒淡淡地說了一句,“護士,扎針——”
她一直知道跟他作對她不會有好下場,比如這次流產,她得到了什麼,還不是身心疼痛,寢食難安
陸以軒,她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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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矛盾再次升級,關係已經惡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聶小安因為周揚與父親之死對陸以軒懷恨在心。
陸以軒也因為她的矇騙設計,令他錯手殘害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而一直心有怒火耿耿於懷
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個期間他們不常見面,偶爾一次也是氣急敗壞,不歡而散。聶小安見了他就情緒高漲忍不住發瘋,陸以軒也悲憤交加不輕易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種被軟禁的生活真的要把聶小安逼瘋了,她必須要逃離這個地方,只要離開這裡去哪都好
“我要見他——”她說完這四個字便“啪”地掛了電話。
不出五分鐘他便來了,面無表情穿著一身黑衣,還是英俊逼人,只是周身散發著一股不易近人的寒冷氣息。他不說話只靜佇在門口,就已對旁人產生一種無形的壓力
聶小安很久沒有正經地觀察過他了,這樣的他有幾分陌生,又帶著一絲熟悉,像剛認識那會兒。
與此同時陸以軒也在觀察著她,她靜坐在床上穿著一身素色睡衣,墨髮披散,眼眸明亮,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臉色已經恢復了些許紅暈,精神狀態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麼?!”他走過去,輕湊到她耳邊,“幾日不見想我了?!”
“哼——”聶小安瞥他一眼,“我最噁心的就是你這副自作多情的模樣——”
“是嗎?!”他眯著眼,“我至少在某些方面很有魅力,你很愉悅享受不是嗎比如”他說著用長指摸了一下她的臉。
“別碰我——”聶小安的神情彷彿是看到了一隻極其噁心的蟲子,伸手擋了他一下,迅速朝旁邊挪了挪身子。
陸以軒一把揪住她,“你真以為我現在還稀罕你嗎?聶小安,我早就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
“這樣最好,拜託您趕快把我清理出去,免得我又吃又住花錢不說,還髒了您的眼——”
“說的也是,這段時間是沒少白吃白住還有你欠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償還”
“強盜邏輯,憑什麼我要償還?!你們陸家害我從小孤苦無依,顛沛流離。我們最多算是兩清”
“兩清?!我的孩子呢?聶小安,你不需要賠償嗎?!”
“賠償?!”聶小安冷笑一聲,“已經被你弄死了,難道他還能復活不成?!”
她竟然這麼的涼薄無情,陸以軒內心一陣抽搐,“聶小安,你就沒有一絲難過嗎”
“我為什麼要難過?陸以軒,父債子還,哦不,是‘爺債孫還’”
“可孩子是無辜的”陸以軒被她激怒,“你有怨氣可以儘管衝著我來,你為什麼要剝奪他的生命——”
“怎麼衝,我打的過你嗎?誰讓他是你的孩子,他該死——”
“我的孩子就該死?聶小安,別人的孩子你就會好好養著?!你說,你還想替誰生孩子你說啊——”
聶小安被他搖得支離破碎,“你放手,我今天要出去——”
“我不準——”
“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你最好現在就死我這就把你扔到池塘裡餵魚”
“一定要這樣嗎?陸以軒”聶小安垂著眼,“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出去?去哪?希澤沒有你媽媽的墓地”
“我去燒個香總可以吧,拜託,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讓我盡個孝”
他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