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陸以軒驀地看她一眼,眼神堅定地說,“相信我——”
聶小安壓根不知道他的打算,拜託拿什麼相信你,她興趣缺缺。車子大概往前走了有兩三分鐘眼前的景色開始變換,貧瘠的土地出現了盈盈綠意,單調的四周也破天荒地出現了幾株大樹,越往前越青蔥聶小安越來越吃驚,這真的是希澤?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夢中的草原,不過沒有成群的牛羊,沒有嬉戲打鬧的孩童,似乎空氣中的風也大有不同,那邊沒有這麼大的溼意隱約中還摻雜著青草的氣息
**
“陸先生您來了——”一位男士禮貌地接待他們,“這位就是陸夫人吧?!”
“你好——”聶小安不失禮儀地回應。
“您安排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這邊是更衣室,二位請跟我來”
“更衣室?!”聶小安一臉疑惑,他們去更衣室幹什麼
繞了半天陸以軒竟然帶她去了馬場,今日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確是個騎馬的好日子,聶小安從更衣室出來,白衣白靴綁著馬尾,衣服很合身看起來朝氣蓬勃活力十足。陸以軒也一改平日的沉悶嚴肅換上了黑色休閒馬服,二人黑白相襯又選了同色系的馬匹。幾個客人從旁邊走過似有怨言地小聲嘀咕了一聲,“來拍婚紗照的?”
“誰知道?拍婚紗也不用封場吧,太霸道了”
“走吧,走吧,真掃興——”
婚紗照?!聶小安這才發現他們的衣服跟別人的衣服都不一樣,貌似是“情侶裝”。她剛才還在鬱悶這家馬場的服裝款式還挺新穎獨特,面料質地什麼的也都是相當的親膚舒適。
封場嗎?!這的確像陸以軒的作風,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虧心事做多了也會怕仇家尋上門只要那些刺殺同歸於盡什麼的,到時候不濺她一身血就行
這個場地是封閉式的,有一個環形跑道。聶小安騎著她的小白馬“噠噠”地繞著跑道慢慢散步,剛開始略微手生,畢竟多年沒騎她真的有些不習慣,不過只溫習了一會兒就找到了感覺。記得那個時候她經常去馬場找爺爺,爺爺喂的馬兒一個個是又肥又健壯,她總是上癮地賴在馬背上不肯下來,連馬場主都笑著跟爺爺打趣,“你家這個小丫頭啊,古靈精怪又野的很”
她喜歡騎著馬疾速奔跑馳騁,仰頭望去天空純淨白雲漂浮,草原的風在她耳邊呼呼地吹拂著,她拉著馬韁繩感受著它的起伏顛簸,然後笑著高聲喊道,“爺爺,你看我飛起來了——”
回想起往事聶小安的嘴角不經意間扯出了一個暖心的微笑,這種感覺真是太久違了陸以軒騎著黑馬靜靜地跟在她旁側,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見聶小安笑是什麼時候了,他果然沒有猜錯,聶小安喜歡這裡
聶小安騎了一會兒覺得不夠盡興,這哪是草地分明就是貧瘠的小路,而且圈養的馬兒跑起路來慢慢騰騰了無生趣。她騎著馬又溜了一小圈然後猛地一踢馬腹,白馬“嘶——”地一聲縱身躍過柵欄向前奔去
“安安——”陸以軒一急也效仿著她竄了出去
“陸先生,陸先生——”工作人員在後面急得跺腳,那邊是觀光區啊,這些馬剛送過來還不習慣這兩人任何一個出了意外,連老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附近有個樹林聶小安一時興起騎著馬就往那邊趕去,“不能到林子裡去——”陸以軒緊緊追隨,聶小安將馬騎得飛快,如若不是他在歐洲留學時經常在莊園裡溜馬,險些都追不上她。
一黑一白並肩而行,策馬奔騰,御風而來。聶小安笑著“駕——”的一聲嬌斥加速前行,這個女人怎麼總是不受控制,陸以軒皺著眉頭不敢含糊只得加速追隨一進樹林小鳥們“撲稜稜”地展翅亂飛,怕馬兒受驚聶小安又勒著它從旁邊竄了出去。要是帶個弓箭就好了,她回頭看著那些小鳥,她不準備打鳥,買幾隻野雞放林子裡“打獵”總可以吧
陸以軒自然明白她的那些小心思,“那邊有射擊區喜歡嗎,把它買下來如何,一直擴充套件到來時的那片空地,隨你怎麼改造——”
不管是唯利是圖,還是奢侈浪費,反正都是資本家的本性。聶小安瞥他一眼,“你怎麼就不肯拔根毛捐所希望小學”
好心沒好報陸以軒悶哼一聲黑著一張臉,這邊餘氣未消那邊又聽見聶小安略帶挑釁地揚言,“咱們來比賽看誰先到河對岸”
河?!確實有條,人工挖的不算深,只不過一會兒躍柵欄,一會兒闖樹林,一會兒又淌河,陸以軒眉頭緊鎖倏地響起蘇詩嘉的一句話,“喂!你老婆到底是什麼做的,陸以軒你竟然娶了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