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彷彿沒有聽到那些冷嘲熱諷一般,淡然地嗤笑一聲,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動著,“這麼說來,紫沐流花域的一草一木都歸你中通劍門所有嘍?包括我這花澗谷,雲霄派那空海千浮?”
聞言,中通劍門弟子們一怔,大眼瞪小眼,喧囂聲頓時小了下來。
雖然方才他們在此大放厥詞,說先入者為主的概念,但那只是針對花澗派罷了,一個小小的花澗派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上上下下才幾百口人,還有大數都是食客,還不及中通劍門的十之一二。但是如今已經過花若的嘴巴,沒想到卻把整個紫沐流花域給捲了進來,任中通劍門再強勢,弟子再高傲,也不敢開口與一整個紫沐流花域作對。想到這裡,眾人發熱的頭腦不由稍稍清醒,兇念大斂。
況且,至始至終,掌門都沒有張口說過話。
公羊羿辰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微笑道,“花仙子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替我派弟子討個公道罷了,如你先前所說,連弟子都保護不好,我這個當掌門的如何存在於世?”他轉過頭望著下方的弟子,笑著問道:“你們說我說的對麼?”
眾弟子心領神會,連忙大聲喊道:“沒想到掌門如此為弟子們著想,弟子們萬死不辭!”
時言望著前方,驚怒交集,面色陰沉的難看,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這些人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時言心中不解,若真的是為了弟子,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那他們所求何物?
花若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額前髮絲,清眸流盼,冷眼旁觀著,當見到公羊羿辰的時候,她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幕。她雖然來到紫沐流花域只有十二年,但是卻也早已經摸清了各方勢力的一些情況,當然也包括中通劍門以及中通劍門的掌門,公羊羿辰!
情報中,給公羊羿辰的唯一評價,便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幾個字。
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時言遠遠望著躲在【圓列陣】內的公羊羿辰,他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就是公羊中羽的父親,但是氣質與公羊中羽相比,卻大不一樣啊!”
的確,此刻在【圓列陣】內的公羊羿辰,氣質與他所認識的公羊中羽毫不相同,很難看出來兩人是父子。公羊中羽看上去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卓爾不群的英姿自有關爺之勇,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氣,九寸身軀足以頂天立地。而公羊弈辰下巴筆直,嘴唇沒有一點兒曲線,牙齒雪白;冷靜的眼睛好像要吃人,是一般所謂的蛇眼,這副臉相顯出他那種陰險的狡猾,周身散發的蓬勃殺氣陰冷之極,與公羊中羽皓然一身的霸氣卻是迥然不同。
“嗯?”公羊羿辰感到一股目光冷冷地射在自己身上,順著目光冷眼瞧去,原來是時言。他半眯半睜的眼中殺意頓起,繼而轉頭,淡淡的說道:“不交出時言,那就等我抹平花澗派,親自將他揪出來了!為了我派弟子,就算是滅了花澗派也在所不惜!”
時言眉頭一跳,沒想到中通劍門這麼強勢,竟敢直接堵上門來,揚言不交出自己就算是滅了花澗派也在所不惜!
縱使是如此,時言也不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在時言的信條中,沒有後悔二字。
不過,事情因自己而起,自然要自己去承擔責任。花澗派好似是自己的第二處家鄉,他不想再次失去。
慢慢的,他的眼神堅定了起來,深褐色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抬起頭極為認真地看著花若。
“掌門,讓我去吧!”時言朝著花若灑脫地一笑,道。
花若聽後一愣,隨即眉頭微微蹙起,深思了片刻,欲言又止地看著時言,但看到他那倔強的眼神後,花若緩緩鬆開了糾結的秀眉,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溫婉柔和且清澈,“你是怕連累了花澗派,連累了我麼?”
時言苦笑,搓著鼻尖,“或許。。。。。。吧!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因我而起,連累了大家。只要交出我,我想,他中通劍門也會遵守諾言,不會再為難花澗派了。”
他轉過頭,傲氣地看向公羊羿辰,“公羊掌門,我說的可對?”
公羊羿辰深深的看著時言,他那雙璀璨的眼中,清澈無比,沒有絲毫雜質,看來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任何陰謀詭計。
他驀地愣住,隨即鄙夷地一笑,自嘲著想道,“我怎麼會去擔心一個低階修者的詭計。”
這主要是時言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當日花若收徒比試時日中,發生的那場大混戰時的情形他還清楚的記得,以區區化脈修為與自己的兒子公羊中羽相對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