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你們麼?”
湯淅見眾人望向自己,微微一點頭,清了清嗓子站立起來道,“掌門,如今紫沐流花域霸主中通劍門執法長老攜眾多弟子堵在山門外,想討個說法,實在欺人太甚。但是一切原因,皆由掌門弟子時言而起,時言不僅害傷中通劍門執法長老弟子鍾越,更是害死數名內門弟子,事情的嚴重性遠超預料啊。”
“是啊!”右手邊一人起身道,“中通劍門在紫沐流花域可屬第一大派,若是激怒了他,恐怕會招來滅門之禍。”
“時言這禍害,才當上內門弟子便捅出如此大的窟窿。”
“真不知道掌門看上他什麼,竟然不顧門規收其為徒,而且還是個化脈期的廢物。”底下人聽了兩人的話,低聲竊竊私語道,“廢物也就罷了,還給門派惹來了這麼大的事,恐怕將時言交出去,也難以平息中通劍門的怒火啊。”
“。。。。。。”
她們的說話聲音雖輕,但是卻被花若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姑且不論她們是不是故意讓花若聽到,但是對時言的不滿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湯淅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高聲道,“中通劍門要我們一炷香之內交出時言,如今一炷香已經燃去大半,不知掌門做出決定了沒有。是為門派著想,交出時言;還是。。。。。。留住他?”湯淅雙眼直視花若,話雖然沒有說完全,但是言下之意在座各人心中都明白的很。
她這是在逼掌門做決定啊,但是決定的兩頭,都是對其不利。
交,不僅失去了弟子,留下連弟子都保護不好的壞名聲,更是證明了她收時言為徒這項決定是大錯特錯,損了花澗派的聲譽。身為掌門,連門派的聲譽都保持不好,那怎麼還能做掌門?
若是不交,那便是因一己私慾而不顧門派存亡,那就更加無法坐在掌門之位上。
“交或是不交,不管你花若做出何種選擇,都要露出破綻。”湯淅眼中閃過一道不可察覺的厲芒,心中冷笑,“我等待了這麼多年,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你露出破綻的機會,今日終於讓我等到了!”
“花若,掌門的位置是我的!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我湯淅等了整整十二年!十二年前,你花若突然出現在花澗派,師傅便將掌門之位傳與你,而不是我這個弟子。你花若憑什麼,憑什麼!我恨啊!”頭髮垂下,遮住了雙眸,但是湯淅的眼神,卻沒有因為頭髮的阻擋而有絲毫偏移。看著花若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可想而知,這十二年來她心中堆積了多大的怨恨。
“交是不交,請掌門定奪!”湯淅身子一挺,高聲問道。
聲音陰沉,如密雲一般覆蓋在大殿之中,繚繞不絕。
“選擇吧,兩邊的陷阱你會跳往哪邊?”湯淅冷笑。
花若微微一笑,緩緩起身,紅唇微啟,聲音如同聲音最動聽的鳥兒鶯婉鳥,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聲音自大殿外傳來,那是花澗谷谷口,山門之處。
“一炷香時間已到,不知花掌門考慮的怎麼樣了?”
聲音如天上驚雷,滾滾而來,在花澗谷內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好一段時間才緩緩散去。
“好渾厚的靈力,不愧是中通劍門執法長老拓跋宇鴻!”花若笑了笑,出聲道。
“此乃小道爾,不及你教徒有方啊!”拓跋宇鴻冷哼著說道:“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了,花掌門到底是什麼個心思,也好讓拓跋我聆聽聆聽!”
“哼,拓跋宇鴻,你不愧是紫沐流花域最大派中通劍門的人,想堵誰就堵誰啊!”
拓跋宇鴻大喝,“多說無益,交出時言,否則我拆了你的山門,搗了你的殿宇!”
“我若是不交呢?”花若毫無表情的冷聲道,目光盯向大殿外,透過數里,直視拓跋宇鴻。
“不交?”拓跋宇鴻大怒,飛起就拍出一掌,“那就別怪老夫我不了氣了!”
大手遮天蔽日,直蓋而下。頓時天地變色,烈風呼嘯,山林處樹木倒卷而飛起,頓時一片狼藉。
“老匹夫,你真以為我花澗派好欺負嗎!”花若如一道電光閃過,衝出大殿,抬起白玉一般的手掌,迎向拓跋宇鴻。
“轟!”
雙掌相撞,發出一道驚天巨響,音波陣陣,轟碎了花澗派周圍數重山峰。
拓跋宇鴻眉頭微皺,凝視著數里外如閒庭散步的花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五分的掌力,竟然被對方這麼輕鬆的接了下來。並且,她的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