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本來就是冒充的一個面生的侍衛,他若露面,那侍衛就得藏著。他走了,那侍衛再出來,也不引人起疑。
而陪同上京的方公子誤食毒果被迫留在驛站,也一直在人的監視下。
其實也不能怪這位負責人失職,李謫在北地經營了十一年。若在此地都無法施為,那他趁早不必去奪大位,就當個縮頭烏龜或許能保住一命。
所以等何懼在幾次派人潛入端王府皆無果後,再揣測出李謫可能上京了的時候。李謫與雲霽已經單獨上路三日了。
其後,李凜的車隊遭遇不明身份土匪的搶奪,互有死傷,但端王的行蹤始終不現。而另一路人馬也從小路進行追蹤。
雲霽上次跟容愈長途騎馬有了經驗,那晚做準備工作時,便在自己大腿上綁了一圈繡好的厚厚軟布。她就準備了自己的,對李謫來說這樣女氣的東西他才不會用,而且他的確不是一味嬌生慣養的皇子。雲霽也就沒多這個事,省得費力不討好。
臨近邊關,頭頂有大雁飛過,雲霽彎弓搭箭,她的弓是方文清費心設計的,不會太費力,但射程甚遠。
大雁應聲而落,她縱馬過去撿拾起來。他們二人是獵戶打扮,馬上有些野味才是正常的。
“你到搞得像郊遊似的。”李謫笑她。
“王爺,你一路叫我留下給人追蹤的痕跡做甚?”
“這一路自然有人分頭上京以作掩護,你留下痕跡倒反而可以讓人遲些往這裡追。不過,何懼派來的人應該也不是傻瓜。即便到了關口,也一定有人在等著本王。快一點,我一點不想被趕進大草原去喂狼。”
“端王殿下,這個恐怕由不得你了。”前方突然出現十幾騎人馬,而後方也有人合圍過來。
“太師有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阻止端王進京。兄弟們只有得罪了。”
二十幾騎人馬圍攏過來,手中執箭。
李謫一夾馬腹騰身而起,馬中數箭而亡。而云霽則是快速躲到馬腹下去,馬也中數箭而亡,她小心避開馬倒下的方向,就窩在馬蹄之間沒有動彈。
李謫身在半空,箭雨已追隨而至,他接下披風,右手舞得密不透風,將箭一概兜入。左袖中滑出一物,他按動機括,細密如牛芒的陣對著執箭之人噴射而出。
“暴雨梨花釘”對方為首之人也算識貨,眼見手下立即倒下一片,口中報出李謫手中之物的名稱。想不到端王竟是如斯高手,人在半空,還能再度躍高,避敵不說還能還手。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