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生個大胖小子。”歡歌也是徐夫人特意安排的,所以一味拿話寬慰如珠。事到如今,除了寬心還能怎樣。
柳氏過門第二天,便早早起身伺候李謫梳洗。李謫定睛看了她兩眼,昨晚喝多了都沒怎麼看清。雖然是盲婚啞嫁,但肯定不至於給他指個歪瓜裂棗的女人。不過,今早細看,倒真是個美女。柳葉眉,丹鳳眼,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眼裡秋波流轉,如泣如訴。
“敢情你帶來的是四片綠葉?”李謫打趣,一邊接過柳氏遞上的醒酒湯。
“王爺取笑了,那四個妹妹是妾自小一道長大,妾遠嫁至此,她們不忍別離。又聞王爺年少英俊”柳氏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在京城看過李謫的畫像,但畫上不及真人的十分之一。當日被選中千里遠嫁,母親十分不捨。但因家中只她一個嫡女,不得以而為之。
床榻旁,徐夫人正帶人整理被褥。親手將新娘子的落紅白布收拾妥當,然後帶人過來賀喜。
李謫笑道:“好,統統有賞。”然後攜了王妃出去用早膳。此後半月,不曾到過別房。見王妃南來,不慣嚴寒,還特地拿出往年打的皮毛出來令趕做了一件大氅,以供王妃禦寒。
這日,一同送送親使回京,柳氏便著了這件暗紅大氅。
送親使道:“王爺、王妃,臣這就回京想皇上繳旨覆命。道二位琴瑟和諧,歲月靜好。”
李謫點點頭,“有勞大人遠來,本王日前得了副團扇美人圖,而今真的美人就伴在身側。那團扇就轉贈大人吧。”手下立即奉上一個錦盒。
送親使酷好收集團扇,聞言且驚且喜。推卻幾次,便含笑謝過。
送走了人,李謫揹著手站在亭子裡。
“王爺,妾那日見一可愛男童,比那日坐床之人還精緻幾分,不知是何人?”
李謫想了一下,“想是方先生的兒子。他性子野,坐不住,沒得壞了喜事,就找了旁人。”雲霽是女孩子,自然不會找她坐床。那日找的是這漠北守將之子,也是五六歲的年紀。
“妾在家時就聽聞方先生當世才子,卻並未娶妻。難道是在漠北成的親麼?”
李謫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氏,她慌忙一整顏容,“妾失禮了,妾不當打聽。”
“這倒也非關先生陰私,那是他的養子,來漠北的路上撿的。不過,先生視如己出,本王也高看他幾分。”
“妾明白了。”
李謫沉吟,“你這麼一說,本王倒也發覺,好長一段時日未見到那隻猴子了。段康,她在幹嘛呢?難道突然文靜下來了。”
段康恭謹的回答:“王爺,小霽她跟那日坐床的魏無衣這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