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的情況對皇帝說了。
“老身沒、沒事,是貴妃娘娘小題大做了。皇上,這屋裡有病氣,您快出去坐。”
“吃五穀雜糧都要生病的,不過您年紀大了可真是得好好保重。”李謫笑著說。
如珠看藥端了上來,忙先試了試,然後端過來喂徐夫人。
“娘娘,你也出去,你這幾日都在這裡照看,也該歇歇了。”
李謫知道徐夫人是一心想讓他留在這裡,和如珠多親近親近。可是看到當初那個還算單純的小丫頭,眼底也慢慢染上了算計、籌謀,他就沒什麼心思往這裡來。
“皇上、娘娘,方公子來探望徐夫人。”
“讓他進來。”李謫輕聲說。
雲霽從太后那裡出來,便也來到此處。進來便要給皇帝、貴妃還有李凜行禮,李謫擺擺手:“不用了,過來吧。”
如珠一向是不讓雲霽把禮行實了,不過這回不等她開口,皇帝已經先開口了。
雲霽便走到窗前看徐夫人,“徐夫人,我也學過幾日岐黃之術,您要是信得過,我替你診診脈。”
“信得過,方相的傳人,自然是信得過的。小紀啊,你可有什麼事不會的?”徐夫人笑著打趣。
“有,我不會洗衣服做飯。”
宮女把小脈枕奉上,雲霽坐下替徐夫人診脈。
徐夫人接著說:“這有什麼打緊,回頭三年孝期過了,找個媳婦就是。再說了,你方府難道還少了替你洗衣做飯的人。“
雲霽示意她換一隻手,“在府裡自然是不怕的,就是一個人行走江湖的時候不方便。”
“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皇上您也捨得讓他出去風餐露宿的歷練。”
李謫無語,為什麼人人都以為是他讓雲霽出去那一年的。
李冽一會兒也跑進來,雲霽心道:這倒真比太后那裡更像是一家子。
“怎麼樣?”看她把脈枕收了,李謫出聲問。
“沒什麼大礙,這是早年在漠北留下的病根,一到氣候反覆就要發作。”
徐夫人點頭,“還是你知道來龍去脈的便捷。”
李謫聽了皺眉。先生已經去了,如果奶孃再因宿疾有個好歹他轉頭問如珠:“你是怎麼照料的?”
如珠立即啞口,無言以對。
徐夫人的手輕輕推推雲霽,這個時候李凜李冽哥倆,還有如珠自己都不便辯解。她說話皇帝一定當她護著,還是雲霽勸一勸比較穩妥。
雲霽收到暗示,穩穩的開口:“徐夫人這病,時時要小心。近年來,想是照看得當,所以比從前發作的次數少了,程度也有所減輕。夫人,我說的可對?”
“正是這麼一說。”
李謫這才沒有繼續發作如珠。
雲霽看如珠在李謫面前怯怯的,一句話都不敢辯解,心頭一嘆。皇帝也真是不問青紅皂白,徐夫人是貴妃的靠山,她能不比伺候親孃還盡心。再說,人處久了感情也會處出來。徐夫人一直病體孱弱,這麼多年也